而且粗粮都那么紧张了,细粮就更不要想了。
“这么多啊。”周济民沉吟了片刻,道:“这样吧,今天晚上十点,我给您一个准信。”
“谢谢,谢谢,实在太谢谢您了。”
齐达内开心啊,终于有人愿意卖粮了,可太不容易了。
虽然价格有点贵,但没办法,现在粮食就是救命的,贵也得买。
而且对方也没有答应下来,但愿意帮忙,他就感激不尽了。
商定好晚上见面地址之后,周济民也随之离开鸽子市了。
回到家,苏茹芸和丁秋楠比他晚一点进门。
做早餐的时候,苏茹芸就跟周济民商量订婚的事。
后者的想法是,两家人坐下来吃顿饭,他会喊杨厂长过来,做个见证人。
苏茹芸一听,这可以有啊。
轧钢厂的厂长,这规格有点高啊。
丁秋楠也很开心,虽然她也去过老杨家里,但说实话,她可不太清楚周济民跟杨厂长的关系。
如果真的可以请杨厂长当证婚人,她自然是开心和同意的。
只不过,想到以后就要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了,虽然她心里是万分同意的,但还是很害羞。
周济民扫了一眼低头顾着添柴火却竖起耳朵倾听的傻姑娘,不由突然道:
“有老鼠,别动!”
啊!
还准备继续添柴火的丁秋楠,瞬间慌乱起来,尖叫连连。
却被周济民抱了个正着。
苏茹芸呵呵笑着,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去了。
羞涩不已的丁秋楠很快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脑羞成怒,伸出小手,在他腰间来了一下。
周济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真的疼,还好他皮粗肉厚,到不觉得有什么。
可这一幕落在苏茹芸眼中,丁秋楠就惨了。
“那么大力干嘛?有你这么欺负济民的吗?”
丁秋楠也傻眼了,心疼不已。
看她的表情,周济民的玩闹心情也淡了不少,心中感动。
这傻姑娘,真傻,真好骗。
要不是丈母娘也在旁边,他保证,立马把她就地正法。
屋里,周清娴醒了,哭了起来。
老三老四也睡不着了,跟着起来。
把已经冲好奶粉的奶嘴放到她嘴里,周济民便看到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别人的孩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拉,她倒好,吃。
估计是被她母亲抛弃,一直记得很饿,生怕没得吃吧?
吃过早餐,周济民回轧钢厂继续摸鱼。
陈秘书今天过来催促了,他只好先交了部分计划。
打火机车间,其实就是流水线车间。
各类材料的分公合作,而且打火机使用到的燃料可是危险物品。
所以,这部分生产车间,必须做到非常细致的规范才可以。
这年代的文盲太多了,就算初高中毕业的,安全意识还是太低了。
周济民可不想因为这些疏忽,酿成大错。
一旦出错,这就是灾难。
对着计划重新梳理了一遍,又在仓库空间里查看了现代打火机工厂的制度,因地制宜,重新复制粘贴了一份。
忙忙碌碌到下班,一天又过去了。
下班后,照例去检查了一下南剪子胡同新家的装修进度和质量。
看到没什么问题后,这才回家。
进门的时候,发现后院又变得热闹了起来。
听小金鱼说,是许大茂又又相亲了。
是许大茂的父母压着他去相亲的,主要是许大茂这家伙太花心了,还不太想结婚。
自从去年成为电影放映员之后,许大茂就迎来了人生巅峰。
怎么可能愿意娶妻生子呢?
可他父母也不是一般人,所以逼着他去。
又一次没相上,这次许大茂父母直接让媒婆上门来了,这会儿正在后院闹腾着呢。
周济民也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不是娄晓娥?
夜幕下的京城,格外安静。
周济民如同幽灵一样,避开了所有的袖章巡逻队,赶在十点前,来到了约定地点。
某处大杂院附近,树下。
齐达内已经在这里等着了,看到有人靠近,不由大喜地招手。
“同志,您好,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但是您得先付钱。”
“这这这……”
原本浮现喜色的脸上,瞬间凝固在一起,咋舌半天也想不到该说什么才好。
哪有这样交易的呢?
第一次见面,哦,今晚算第二次了。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先付钱再给货的道理呀。
半晌之后,齐达内才叹了一口气,道:
“行吧,但是同志,这可是我们家全部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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