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剪断了脐带,用布巾草草擦了擦,抱在手臂上晃动着摇来摇去,一边站起身去烧水给孩子洗身体。
他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男婴,他估摸着宝宝得有六七斤重,胖乎乎粉嫩嫩的一个,在他的臂弯里大声地哭泣。
等他给孩子洗完澡、裹上了小襁褓,终于松懈下来一直绷着的一口气。
他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感受着肚子里一阵阵的紧缩和绞痛,比娩痛差不了多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样的难以忍受。他知道,此时胎盘再不娩出来,恐怕要生病。
他按揉着自己还没完全合拢的穴口,往下顺着仍然隆起的肚子,企图把遗留在身体里的胎盘产出。不逊于产痛的痛楚再一次席卷了虚弱产夫的全身,然而产口处却迟迟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只有丝丝缕缕混合着鲜血的羊水流出来,打湿了已经脏兮兮的床铺。
徐行捂着肚子闷喘,产娩孩子让他的体力损耗太多,胎盘又在身体里滞留多时,现在宫缩已经变得微弱,无法顺利推挤出胎盘,青年痛苦地哀叫了一声,眼里含着泪花,身体软软向后倒在床上,自暴自弃似的再一次似昏似睡地合上眼睛。
他太累了,累得动不了,也累得不想再管自己这具因为产娩而变得破败的身体,只搂着小宝宝就又一次昏睡过去。
第二天,阳光明媚,小医馆里来了一位虚弱的产夫,怀里抱着个胖乎乎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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