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瓅跟在旁边,听着两人闲聊,不搭话,似乎也没有怎么认真听。走出这条街,沉平莛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来握她。宁昭同瞅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掌,张开手指扣了上去。他心里顿时一动,都有些发甜了,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宁家人?”“我大伯溜须拍马没有原则,前倨后恭的十足小人;我爸不会溜须拍马,但一样冷心冷肺,我在他和成娇那里只是一棵摇钱树,待我没有几分真心;我三叔更不用说了,彻头彻尾的生意人,情分在他嘴里都是拿来绑架亲戚的,”宁昭同评价得很不客气,“我四叔一家倒是厚道人,但就是太厚道了,不愿意让人说攀附侄女,平时都不太理会我。”“四爷爷和四奶奶人特别好,太爷爷也一样,每回跟妈妈回老家,他们都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宁瓅补充,“但就是因为这样,妈妈都不好意思带我回去了。”宁昭同一笑:“我爷爷腿脚不好,每年还撑着进后山捡山核桃,晒干了给瓅瓅存着,好几次都差点摔了。”宁瓅抱住宁昭同另外一只手:“妈妈,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太爷爷吧?”“好,今年过年就去?”“好呀好呀,婷婷去不去?”“叫爸爸,”沉平莛纠正,又问宁昭同,“你愿意带我去吗?”宁昭同眉眼弯弯:“为什么不愿意,觉得自己拿不出手?”他假意叹息:“怕你带我去认了门,回来就跟我离婚了,让爷爷难过。”“……这时候翻旧账是吧?”他轻笑一声,手指扣紧:“好,那以后不许说离婚两个字了,开玩笑也不行。”她眉梢一挑:“这就想把我拴一辈子?”“是你把我拴一辈子,”他解释,“心都在你那里了,我也不想拿回来。”俩母女齐齐一哂。宁瓅放开手,大步前行:“不听了,你们说完再叫我。”宁昭同看向沉平莛,两人相视一笑,靠得更近了一些。沉平莛履新,连着加了一个月的班熟悉岗位。宁昭同的新戏在五月份开机,而在此之前,陈承平带着一pi股的下属来北京逗她大闺女开心了。“我以为你开玩笑的,”陈承平看着宁瓅,特别惊讶,“真养女啊?”这丫头看着都成年了。宁昭同摇头:“不是。”宁瓅笑眯眯的:“不是养女,我是妈妈的亲闺女。”几人都笑,倒也有点诧异,这小丫头能跟宁昭同这么说话,宁昭同平时肯定宠得跟什么似的。念着这一点,大家都起了点兴趣,等发现这小丫头对他们自来熟,那股亲稔劲儿惹得他们都有点绷不住。……有闺女真好啊。这几人宁昭同放心,加上最近要熟悉剧本,过两天就把闺女直接扔给他们了。宁瓅跟着他们天南海北地跑,一会儿搞搞极限运动一会儿见见老陈战友,玩得都快疯了:“平平!啊啊啊啊平平——”哦,他们正在蹦极。陈承平站在高台上,又气又好笑,等她回来,拎着她下楼再次警告:“不许叫我平平。”“我就要!”宁瓅一边晕头转向一边坚持道,“平平多可爱啊,我就要叫你平平。”陈承平匪夷所思,指着自己的老脸:“我可爱?”“可爱啊,”宁瓅笑眯眯的,“平平打架那么厉害,做饭又特别好吃,铁汉柔情,多可爱啊。”……妈的。陈承平有点起鸡皮疙瘩,但被夸做饭好吃又实在是爽点被踩,最后把手放了,轻咳一声:“行,今晚给你做饭。”“好耶!”宁瓅高兴地往前面扑,“郁郁!接住我!”“……”陈承平挠了一下脑袋。这丫头没良心这一点是真随妈。聂郁挺喜欢宁瓅的,但对她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上扑这件事略有微词:“瓅瓅,你是大姑娘了,不可以随便跟男生这么亲密。”喻蓝江吐槽:“就是,聂哥你跟她好好说说,这丫头前天竟然让我扛她,多大岁数了心里没数……”宁瓅忍气吞声,有点委屈:“郁郁,我只是特别喜欢你。”小姑娘鼓着一张漂亮小脸,聂郁有点撑不住,勉强道:“我也很喜欢瓅瓅,但是瓅瓅已经大了,还这样的话,别人会说很难听的话的。”“他们眼睛脏看什么都是脏的,”宁瓅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不服气,“郁郁是妈妈的朋友,是瓅瓅的长辈,算起来就像爸爸一样,他们怎么可以说难听的话?”爸、爸爸?!聂郁一下子脸都红了:“瓅瓅!不能这么说!”这让沉听了要怎么想?宁瓅撅了一下嘴,还安慰他:“没事的郁郁,我不告诉爸爸,谁都不会知道。不过郁郁你认识妈妈那么早,为什么不追妈妈啊?妈妈那么漂亮,你不喜欢妈妈吗?”聂郁:“……”喻蓝江:“……宁姐这闺女怎么养得比我还不会说话。”宁瓅佯作困惑:“我哪里不会说话了,那你为什么不追妈妈,你觉得妈妈不漂亮吗?”喻蓝江一噎:“……我还真追过。”“懂了,”宁瓅点头,“那就是妈妈没看上你。”……喻蓝江拳头硬了。谁家闺女会养成这样啊!“宁瓅!”陈承平在厨房招呼了一声,“过来帮忙!”不能怪他用童工,而是比起聂郁和喻蓝江,宁瓅还真是做饭做得更好的那个。“来啦来啦!”宁瓅欢天喜地地进了厨房,“平平,我刚刚问郁郁为什么不追妈妈,他都没回答我。那你呢,你觉得妈妈漂亮吗,你为什么不追妈妈?”陈承平:“?”聂郁:“……”喻蓝江换了个姿势,感叹:“小小年纪就那么会聊天啊。”浪了一个多星期,三人组准备分道扬镳了。宁瓅死活赖着聂郁,说要跟他回咸阳,聂郁没辙,只能带着她回家。苏笙一看到宁瓅差点吓出个好歹,心说儿子在部队待那么几年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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