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取了!你倒是给我不情愿一下啊!”
我知道他好奇心重,但是这人怎么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都愿意试啊?普天之下,难不成就没有一个能让安定的变态狛枝同学听了也敬谢不敏的性癖吗?
……呃、强迫他顶着大太阳去学校操场跑圈?
算了,这个已经接近于刑罚拷问的范畴了;即使是那个精神面强韧无比的狛枝同学,遇到这种事也有点可怜……
前略。
我正准备和狛枝同学一起看租来的老电影。
将录影带装入家用影碟机之后,我回到沙发前,尽可能若无其事地拽住他一条手臂,环抱在自己怀里。
“……荒尾同学?”
“闭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那就对了。等你胡说八道完了再让你闭嘴就太迟了。”
“啊哈哈、好过分啊,那种说法!——当然,荒尾同学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这种垃圾灰尘不配对你指手画脚,这种事我也知道得很清楚;至少,‘这么做的理由’这种程度,让我听听看也无妨吧?毕竟遭到袭击的是我,知情权我想多少还是有的……”
往远了说带病爬床试图跟我交换病菌,往近了说糊我一脖子口水的狛枝同学,事到如今哪来的立场指责我袭击他啊。……虽说的确是事实吧。
至于理由。
最难以启齿的部分就是这个。
我迟疑了一下:“因为狛枝同学好像有恋物癖,作为物主有点寂寞,想让你理理我……”
从身旁传来铝制易拉罐被压瘪一般的声音。
什么破动静,谁踩他了吗。虽然我觉得他的狂笑声也多少有些离谱,原来用人类的声带还能挤出这种奇声啊……
我纳闷:“怎么了,又要说我解释不一致了?”
“一般来说,会这么坦率地回答吗?即使我这种无可救药的交流障碍废柴,多少也存在着名为顾虑的东西,而荒尾同学开口前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感想——这种事应该不太可能吧?呐,再怎么说,这一次也是有意为之了吧?”
……好麻烦的人啊!
“谁会在什么情况下无意间说出这种话来,总不能是被外星人脑控了吧。而且,可以不要因为自己问的问题得到回应而抱怨吗,我这边会很难办的……”
“说得也是呢!抱歉,又说了奇怪的话。”
他垂下眼睛作思考状,还没安分几秒钟,又蹦出一句:“——啊、等下、我懂了!荒尾同学现在有急着用钱的地方吗?”
……这不是啥也没懂吗。
我由衷地困惑道:“为什么会拐到这个方向?我说过的哪句话跟钱有关了?”
“因为,你看嘛,再怎么说,向我这种连蛆虫都不如、最烂最低劣的社会底边垃圾献媚,除了钱,什么好处都拿不到哦?”
“日本语有这么难懂吗,都说了我是想让你理理我……”
“真是的!就是因为荒尾同学总是这样……!”
仅从内容判断,他应该是准备骂我,但负面的感情不知为何溶解掉了。感觉句尾起码带了三个爱心。
这话由我这个当事人来说也有点奇怪,可是我搜肠刮肚、能找到的最近似的状况,竟然是人类对着小猫小狗说胡话。非要举例形容狛枝同学刚才的说话方式像什么,那么答案就是这个。
姑且将视觉抛开,只听这段话,不知道的人说不定会将“荒尾”误认作什么很爱调皮捣乱的家养动物的名字。哪怕我既不可爱,也不毛茸茸,更不喜欢拆家。
……这么论起来,狛枝同学倒是三项都占齐了。
但愿我从来没对着他用过这种语气,不然就太惊悚了。
“荒尾同学,对不起哦?区区我这种浪费资源的垃圾人渣杂碎,居然敢将充满希望的你晾在一边,实在是狂妄自大、不知羞耻——不过,我想到一个补救的好方法哦!”
好像在等待被夸奖一样,正眯着眼睛、兴高采烈地笑着的狛枝同学。
他一边如是说着,一边极其不端庄地把腿一分,拍拍中间腾出来的部分:
“——来,荒尾同学,电影就快要演到精彩的部分了,事不宜迟,快点过来吧!怎么样,以我这种人来说,还算是相当有可取之处吧?这样的话,就算我有意识想忽视荒尾同学的存在也做不到,绝对不可能再让你感到寂寞了呢!”
我无言地拱到他怀里。
狛枝同学见状反倒吃了一惊:“欸、成功了?!”
亏他一副振振有词的德行,敢情是在赌啊?
“如果是自己都确信会被拒绝的提案就干脆别提了……好处你也列过了,也没什么不行的吧。”
不如说,想不出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狛枝同学皮肤白皙,缺乏色素,很容易晒伤,是以常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让他换上裙子之后,就能接触到他不常暴露在外的那部分肌肤,有种很怪异的新鲜感。况且两个人贴在一起也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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