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对你言听计从得像个人偶,有时候别人会对你这种恶劣且甜蜜的态度颇有微词,但只要你的爱人对此甘之如饴,你就没有理由停下折磨。
你把他装进一个行李箱里,没有什么理由。就算箱子是特意定制过的,也小得不行。
他只能尽可能地把自己蜷起来,修剪良好的手指甲不安地扣进自己的手臂,留下苍白的细长印子,在他被闷热气温蒸得泛红的颀长身躯上格外明显。
你用力推着行李箱走过马路,脚步带有一种急切;你不担心他可能会死,箱子里有供氧的工具。你时不时可以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像濒死的小兽似的惹人怜爱。
因为路途实在颠簸,他的神经和时间观念已然完全混乱,混沌的脑袋不清楚你走到了哪,只能闭上眼忍受,被箱子棱角硌得生疼的胃部一直在翻江倒海,又不敢倒腾出任何东西,你对他说过不能弄脏箱子,这是绝对的命令。想吐的感觉感觉只是让他喉道发苦,金发汗湿一片。
路辰过度敏感、昨晚才用过的肠道深处还有跳蛋在以疯狂的频率震动,磨着他的前列腺几乎让他从捂住自己嘴的手下发出高昂的呻吟,整个湿透的酮体随着箱子的移动震,四肢酸软得脑子里几乎只剩下体内作恶的性玩具,每一寸振动都让他大腿内侧抽筋一般发颤。
他感到不安,渴望,冰冷的硅胶玩具完全无法和你进出的手指比拟,他像渴求毒药一般渴求你任何的触碰。箱子外传来别人疑惑的声音,他呼吸一窒,甚至呼吸机的声音都接近停止,那个人在问你:为什么带这样一个行李箱?
你会怎么回答。他数着自己心跳、头疼欲裂地想着。
你笑了一下,用脚踢向行李箱略薄的皮层,过于强烈的振动让他以为仿佛你直接踹在他身上。这样完全受支配的境遇叫人害怕,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被利用的物品,你随口回答,我有用。
路辰被这一下吓得几乎惊恐发作,努力压抑喉间突兀的喘息声,将呼吸机的气罩捏作垃圾,体内的跳单还在孜孜不倦地折磨、挑起泛滥的情潮让他眼眶湿红,身体缩成一团如同婴儿颤抖了许久,才面色苍白地冷静下来。
你遗憾了一下没装摄像头看他表情这件事。
路辰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连轮子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彰显了酷刑的公开性。
穴里的孽物更加明显,他只能咬着唇闷哼,阴茎疼得前列液不受控地如同失禁润湿了大片,在性欲驱动下他不顾被发现得可能,用敏感的前端蹭着牛仔裤抵达有些不够强烈的高潮,仍然忍不住叫出声了,如同发情的母猫一般,路辰只能流着泪祈祷这个箱子隔音足够好,你不会因为这些下流的声音惩罚他。
他已经待了很久了,脊背弯得很酸,失去意识的未来近在咫尺。
一线光芒刺痛了绿眸。
你抱他出来的时候,无法聚焦的眼睛因为太久没接触光线而留下细长的泪痕,眼睑浮肿得无法睁开。
但这可悲的爱人还是凭着气息伸出手抱住了你,手指抽搐一样在你肩膀抓握,克制欲望。
我做得好吗?他的声音暗哑得可怜。
当然,路辰,你是我最好的狗。你吻了他眉心,他在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后因为疲惫昏了过去。
很多时候他不是没想过你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折磨他,但他已经学会不再去揣测了。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现在拼尽全力地向你口中的那个被他夺舍的学长靠近,只是为了你一句路辰。
那怕只是一句,而且满是恶意,他不想再听你叫他学长了。
你很喜欢在公共场合叫他,直接叫学长,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路辰法师的情况下。他也许还在跟别人商量很重大的事情,但被你这句称呼忽然打断,别人玩味地看着他。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一声,然后不带情绪地看了一眼玩味地看他的人。
你很喜欢这样,就像对待自己的狗一样,让他随叫随到。
路辰没有怨言,或者说没有资格有怨言。
你甩甩手,他轻轻地把头放上去,小声而郑重地说,主人。
他很漂亮,你心想,翠绿色边缘泛金的鳞片整齐紧密地排列在身体表面彰显着他的剧毒,柔软又冰冷滑腻的触感虚弱地缠绕在你指尖,你知道他受伤了。
他呼吸有些微弱,晨光照拂在他身上只能带来轻微的暖意,他显得柔软又脆弱,他的上半身是人,皮肤苍白得几乎消失在柔软如同棉絮的阳光里,碧绿的竖瞳在你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微微收缩,但你只是把温热的手掌放到了他头顶,说你以后就叫路辰吧。
路途上的星辰,就当纪念捡到你的晚上吧,你笑着拍了拍他头顶沾满刚凝固褐色血迹的淡金色毛发。
你常常念叨家乡,在他记忆里,家乡能有什么好?绿水沟后是一望无际的浮萍,淡白凋敝的花瓣勾勒出初日模糊的影子,芦苇在一阵又一阵颤栗的狂风里如浪般低头,露出一个同样模糊的他,每当他的家乡荒芜,晴空顶的碎星便伴着芦苇清香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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