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余下照片不变的主题。
蒲青禾偶尔一丝不挂,毫不遮掩地露出身体的细节;间或穿了衣服,很单薄或是凌乱,然后就无非是贴身衣物,似乎很擅长摆出诱惑人心的姿态。
魏徕没想过蒲青禾居然会自愿拍出这样的照片,一时惊讶得面红耳赤,却忍不住去查看更多。
这些照片,给人感到扑面而来的香艳之中,又有些诡异的纯洁的味道。
大抵是由于少女的身段,总如同看似成熟的果实,流出内里软乱可口的果肉汁水,引人不禁上前要想啃食殆尽。可一切不过都是戏弄的骗局,只入口,便酸涩得牙齿发痛。
魏徕早就吃过这样的苦头,不想再尝。怎奈下腹还是照常爆发出了异常的躁动,尤其是在看到胸的特写照片时;同时,她也明白,以后的日子里,那种事情将化作三餐般稀疏平常,她是逃不开的。
就在她如此想着的间隙,几条连续的新消息的弹窗在她眼前跳来跳去。
——肯定看到了吧,那些照片?
——真是个坏孩子。笑
——很喜欢我的胸照,对不对?
随后便发来一张对方刚拍下的胸的照片。
没有很露骨,只是把睡衣的扣子解开几颗,展出锁骨下被蕾丝文胸勒出沟壑的曲线,而上面还有些牙印和吻痕依稀可见,缀在光滑的白色里,显得更是色情无比。
——属狗的吗,学委?
——装哑巴也没用,我明天会来找你的。
破败、压抑、冷漠,是蒲青禾打从来到文梁的第一天起,便对这里留下的所有印象。除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山水与河流,这里没什么地方值得驻足留恋。
人们极度自私化,只关注自己的事情和对自己有益的事情,以及堕落、沉迷于新起的电子网络,探索着猎奇和觊觎的东西,别的都情愿不管不顾。
于是她很放肆,放肆地时不时卸下友善合群的面具,自由地做自己。
每当远离学校,她就会穿戴上自己喜欢的东西,骑着自行车到处游荡,化作城镇里一道奇异特别的幻影。至于为什么非得在学校之外,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可也许是一切都被比自己更加阴沉,所以她无论伪装或否,说什么、做什么,别人都会觉得新奇有趣,是在标新立异,是在簇新窠臼,是在将个人英雄主义贯彻到底。接着,她便引人注目——被追逐、被搭讪、被青睐、被表白,被虚构成幻想里最神圣纯洁的独特化身。
或者说是前路无法触及的明灯,发出漫长的光作指引,成为一剂他人在灰暗里能坚持活下去的定心药。更确切一点的,便是所谓的白月光吧。
但青禾对此感到倦怠厌烦,居然有点怀念那些在城市里无人问津的日子。
她不想被太多人知晓,也不想和太多人有关联,毕竟什么都是短暂的:晴天是短暂的、阳光是短暂的、生命是短暂的,有意义的事情,都是短暂的,无意义的却那么长。
每一样被陈列在货架上的商品,都有着或长或短的保质期;人是活的,按理说一段关系的温存,应当有着脱开保质期更久远的时长才对,又为什么一直试图逃离安逸、舒适,去自虐般地寻找新鲜呢?所以每种感情都虚无缥缈,连像样的保质期都没有,故还不如一开始就就不接触。
可她有令自己停留在这里的理由,同时,也是她为什么会来此地的理由,所以,她必须忍受。
——直到她看到魏徕,这个和自己一样格格不入,却学不会适当伪装的家伙。
蒲青禾总有种感觉,自己绝对不是看到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起产生兴趣的。
可到底是什么呢?她拼命地去想着,然后终于找到了答案——大概从她刚来这里,还没买好自行车而乘坐公交车上学的第一天,缘分就开始了。
那天,蒲青禾意外起得很早,所以乘上了没几个人的早班车。
车上并不吵闹,几乎都在补觉或发呆,没有麻烦的家伙出现,扰乱宁静;她则坐在最后排的靠窗位置上,无聊地翻着新买的书打发时间。
微微敞开的窗里透进的风吹拂起她的碎发,携着她喜欢的、和车内的闷抑臭味截然不同的空气,所以没有很困,倒有些悠闲自在的感觉。
直到几站过去后,在她某次抬头去整理挡住眼睛的碎发时,目光意外流向前方便顺势打量着时,在一个不起眼的、和她身着相同校服的短发女孩处,停着不动了——究其原因,是对方手里,居然拿着一本和她在看的一模一样的书。
她也读《unesainenenfer地狱一季》吗?青禾这样想。
少女拉着吊环安静地隅于一角,顾自翻动手中书籍的书页,全神贯注地看着,任由额前的碎发垂落,细密的眼睫不停扇动;有时好像在发呆,盯着一行字眼珠便不动了,蹙起眉,又仿佛在思考。
校服看起来并不合身,松松垮垮地包裹着她的身体,还瘦弱得营养不良的病恹恹,故显得原本颀长的个子,顿时矮小了不少。
但那时她没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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