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si了之。但偏偏我是个如此懦弱之人。因为弱,才选择了轻松的路,但也因为弱,没能一错到底,把独木桥走到黑。
对於si这个词,我其实还是很茫然的。看似轻飘飘的几撇,是浓缩了多少人的血泪才缔造出的存在,荒谬至极的,它是违背物理法则的,密度极大,质量极小,是会粉碎世间运作平衡的存在,最终直至混沌,毕竟求生的基因早在万年前就被烙焊上含氮硷基,随着不断逝去的生命逐渐折叠扭曲成现今的麻花卷,我是何德何能做得到将之提取淬沥然後倒进下水道?
si亡并非如此可憎可畏,只因它一瞬间的能量过於庞大却又过於短暂,足以连灵魂尽述湮灭,这是必须抹消的,不该存在的,它必须被封印进潘朵拉宝盒中,用不断的戒律,无止境的信条,一次次的自我催眠,深深刻入人类dna中,在骨髓脑浆中开出承诺的花,覆上密密麻麻的尖刺,反反覆覆的叠加直到其坚不可摧,只要稍加触及,便会遍t鳞伤。
世人皆畏惧si亡,它是罪恶的,自杀是会下无间地狱的,所有的嘴巴眨巴着贴上脸颊,重复着相同的话语,整齐画一到毛骨悚然,所以,我什麽都没说。
「但是,其实敢自杀的人很勇敢啊。」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麽说,这世道容不下怠惰和消极,更别说这妥妥的负面思想,它是一枝过於幽深的笔,随手拾起,人们所建构出的逻辑和信念就将掩埋在无尽的黯黑中,我努力想把它写好,但光是连握住笔杆就已经抖个没完,其实真的要写也不是不行,只是,一个烂字,有写没写,好像都是差不多的。
「我可能还是残存着一些可笑的自尊和傲气吧?」
幸好,你没有多说什麽,没有给我什麽多余的建议,自作主张灌一口滚烫的j汤烧得嘴巴起泡,只是轻轻地道:「嗯,如果哪天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自杀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过完人生最後一天再上路。」
我笑了,似是想把那种尴尬的气氛洗掉。
「我以为你不会这麽说。」
「你觉得我会怎麽说?」
我清了清喉咙,有些夸张的嚷嚷起来:「你怎麽能说这种话?随便自杀是要下地狱的,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啊之类之类的活下去啊,而且我也看不出你有痛苦到要自杀啊,现在的小孩就是喔,抗压x太低了,动不动就想要自杀,再坚持一下就会好了,不要随随便便就说想要放弃啊,要懂得放松,懂得把握时间好好努力之类的。你懂的。」
看着突然沉默的你,我问道。
「怎麽了?」
「没有,只是突然在想,如果哪天你不在了,这个世界会变得怎麽样。」
「这话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我只是好奇你的自杀,究竟是想要杀si什麽呢?」
我深深的x1了口气,彷佛要把每个肺泡都浸润在氧气里,压缩掉x腔里那郁塞闷胀感,别过头去讷讷道:
「只是,找不到我该为了什麽而活着罢了。」
或者说,我觉得自己不配活着。
我尝试让语气维持平静,平静的像是根绷得si紧的线,还没说完,眼睛已经该si的氤氲成一坨,混着鼻水乱七八糟的糊了满脸,好想吐,但吐不出来,原来眼睛还有这种功能,将放眼遍及的万物全化为腐臭的呕吐物,降低世界的亮度避免被过於灿烂的万物灼伤。
我喜欢这个世界,除了我自己
身旁的人都很好,对我很温柔,每次都会包容我的任x,但是我却总是一次次伤害他们
为什麽我总是什麽事都做了,却都走错了路
为什麽当初节食到走火入魔
为什麽好不容易恢复又开始暴食
为什麽我始终做不到不在意他人的想法
为什麽我只要一遇到压力什麽事情都很故态复萌
为什麽明明该勇敢去改变它我却做不到
为什麽一切的一切都往着我无法控制的地方发展
为什麽我还有资格在这里吃饭睡觉写作业
为什麽,我还活着
像我这样的人,有这个资格吗
我真的好想,在世界上的某处默默的消失不见就好了
我好喜欢这个世界,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啊
会不会我不要出生对大家都是一件b较好的事情呢?
只要不要相遇,就不会有伤害
真是taade讨厌,为什麽每次说这件事都会哭啊
脑子里被炫转的回忆割得鲜血淋漓,滴滴答答流成一张栩栩如生的画面
那天,母亲在面前第一次大吼
那天,父亲说,要不去住jg神医院,要不就休学
那天,他们又在为了我的事情吵架了
那天,妹妹难得的和朋友出游,又被打断了
那天,他们又必须请假带我去回诊了
那天,医生看着始终无动於忠的t重,难道发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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