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柯厝村。
李莲花站在屋门口,右手抓住渔网的一角,左手慢悠悠抖开网面。他的手指缓慢地扯过渔网上每一个连接点的绳结,一点点地扯动,将它挂到院中的架子上。
窸窣动作间,他隐约瞥见一点红色的影子。
李莲花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将拖在地上的最后一点渔网挂到架子上,慢吞吞转过身来。他半眯起眼睛,囫囵看着一道人影,站在离他约摸三步开外的地方。
此人悄无声息地在李莲花身后站了许久。他身形笔直挺拔,双臂抱在胸前,盯在李莲花身上的目光如有实质。
李莲花在脑子里描摹着他此刻的表情,定是眉头微蹙,欲言又止,看上去纠结的很。
然而李莲花早就习惯了他的这副样子,并不十分在意。
李莲花的心情是极好的。他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朝着那人开口,不紧不慢说道:“你来了。”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李莲花朝他走过去,那人深邃俊朗的五官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实在赏心悦目。李莲花的眉眼不禁越加舒展,他走了两步,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有一道熟悉的暖流从李莲花的小腹中微微探出。
刚遇到有钱人时,李莲花并不会产生这种感觉。有一天他在海边挖贝壳,起身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有钱人扶了他一把。肌肤接触间,李莲花忽然感到有一股热流,从小腹里窜上来。那之后,他越是接近有钱人,这股热流便出现得越是频繁,越是滚烫。
明明遇到其他人都不会这样。
有钱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难以言说的热意让李莲花下意识地有些窘迫,因此停下脚步。
笛飞声微微地皱眉。
少了半步。
最近,李莲花每每走到他身边停下,距离都比之前少走了半步。
李莲花盯着有钱人面无表情的脸,于无形中看到乌云压顶,轻咳了一声。
每当有钱人看起来闷不透风,他也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李莲花想了想,看了看远处的细沙滩涂,又看了看笛飞声,一如如往日般,慢吞吞地开口说道:“去下棋吗?”
他记得有钱人是喜欢下棋的。
有钱人果然点点头,答了个“好”字。
李莲花愉悦地转过身,朝着海边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鞋子踩在沙滩上,发出沙沙声响。
笛飞声默默跟在李莲花身后,打量着李莲花的背影。
忽然,他快走几步,走到李莲花身侧,挨近李莲花。
李莲花因为他突然的贴进,立时被自己身子里涌起的热流烫了一下。
他勉强朝有钱人微微一笑,又加快了脚步,走到有钱人前面,依然和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这下笛飞声可以确定,李莲花就是在躲着他。
他微微眯起眼睛,压下嘴角,盯着李莲花身后随风飘起的头发。
既然不想接近他,只要说一声,笛飞声岂会再出现在李莲花的面前?何苦明明心里不待见,又非邀请他下棋呢?笛飞声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声不满是故意让李莲花听见的,李莲花也确实听见了。背对着有钱人,李莲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棋盘已在沙地上画好,李莲花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银子不重要……银子不重要……有钱人不开心了,今天就让他赢一局罢,如果之后有钱人再也不来了,那可怎么好?
这局棋下的时间比之前都要漫长。
棋盘上一半都落满了小石子,李莲花举着一枚石子,不知道还能往哪里放。笛飞声忽然一跃而起,落到李莲花身侧,抓住李莲花执棋的那只手的手腕,对李莲花怒目而视,说道:“今日为何频频放水?你又羞辱我?”
李莲花被有钱人的手掌烫地往后一缩,笛飞声反倒将他抓得更紧了。他腹中那股暖流,忽然地沸腾起来,四处乱窜,心跳逐渐加速,他身下的花苞破天荒地渐渐昂然挺立,这还是他在海边醒来后的法,衣料在干燥的性器上来回摩擦,快意没有许多,痛意倒是十分明显。
但那毕竟是李莲花。
笛飞声的肉刃涨大了几分,他看一眼李莲花,索性还是由他去了。
李莲花在有钱人身上窸窸窣窣努力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成果。硬邦邦的性器依然顶着他的手心,温度依然滚烫,热度顺着他的手传遍全身,使他身上又热了起来。
有钱人的呼吸声萦绕在他的耳畔,越发使他心猿意马。
涓涓热流又开始在李莲花身上涌动,使他身上逐渐滚烫起来。
李莲花没想到,明明已经发泄过一次了,触碰到有钱人,竟让他的花苞又抬了头,浑身逐渐难耐起来。他偷偷看了有钱人一眼。
笛飞声早就感觉到,落在他阳物上的力道,越来越软。等到李莲花满面通红,看他一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看来,刚才那样的浅尝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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