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幅楞楞的模样,从他手里拿过冰淇淋咬了一口,掰过鹿也春名的脑袋,香甜的冰淇淋融化在两人的唇齿间,冰冷也变为温热,流进食管落入胃里,缓解了胃部的灼烧感,又因为分量很少,也没有引起不适
喉咙深处如同幻觉一般的腥味儿被压制住了
鹿也春名目光有些不聚焦似的看了看琴酒带着一点溢出奶油的嘴角,在琴酒再次咬了一口冰淇淋的时候,主动凑上前,舔了舔面容冷峻的男人的薄唇
随即被琴酒再次含住了整个嘴唇,哺了一口甜甜的冰淇淋
没有烟味……他竟然没抽烟?
看出少年的走神,琴酒略微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唇瓣以示警告,少年微微嘟起嘴,像小狗一样转着圈把琴酒的薄唇舔了个遍
然后就又被琴酒嘴对嘴的喂了一口冰淇淋
下面的蛋筒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吃了,被琴酒两三口吃进了肚子里,脆脆的蛋筒在男人的嘴里被嚼的咔嚓响,琴酒的眼睛一直盯着少年白嫩的小脸和被啃的艳红的嘴唇
鹿也春名总觉得他像是在嚼自己
后座两个人用极其暧昧又黏糊的方式分吃完了一个甜筒
原本正开心的吃着自己那份的伏特加:我好像一条狗啊:
手里的甜筒突然就不香了
伏特加的心情无人在意
琴酒摸了摸鹿也春名凹陷下去的肚子,危险的下三白眼端详了一下鹿也春名瘦成尖尖的下巴,突然说道
“鹿也春名,我放你回家如何?”
琴酒是深思熟虑过的
首先,鹿也春名无父无母,没有亲属,也没有相熟的朋友,人际关系堪称一片空白,放回去也不存在什么安全隐患
其次,那个安全屋是分配给威士忌三人组的,把鹿也春名关起来,便宜了谁?
若鹿也春名无事也就罢了,每次接出来也可以当他们不存在,可现在情况却是那三人眼瞅着要把这小鬼养死了
他暂时没有换情人的想法,所以改善小情人的处境就变成了当前的主要矛盾
理清了思路,行动派的琴酒颠了颠坐在他大腿上的小孩……说来也好笑,鹿也春名每次上他这辆老爷车,屁股都没挨过车座
“市区那边有一套房子,是我的个人财产,那些人都不知道,你原来的家不能回了,但是可以去把东西收拾出来,以后那套房子怎么处置都随你”,琴酒的大手没有轻重的顺了顺鹿也春名的头发,原本黑亮的发丝如今摸起来都有些干枯
压下心里的不爽,琴酒继续说着:“我工作忙,去找你的时间不固定,你自己安分一点,晚上不许出门,另外,原来认识的人都不许再联系,伏特加会给你一部新手机”
趴在怀里的少年甩了甩头,躲开没轻没重的大手,有些不耐烦的拍了拍琴酒硬邦邦的胸口,像是嫌他啰嗦,又像是单纯的因为被摸痛脑袋报复
琴酒居高临下的乜了一眼团成一团窝在他怀里的鹿也春名,懒得跟年岁尚小的情人多计较,说不听的话,总会有机会用实际♂行动给他个教训的,琴酒半点不着急
由于鹿也春名状态实在太差,琴酒最后终究是什么都没做,把他扔到市区的房子里塞了一把钥匙一张银行卡给他就扬长而去,走的时候看起来脸色臭的很,颇有些欲求不满的样子
二十分钟后伏特加又折回来一趟送了部手机过来,开机后里面有一个号码,鹿也春名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接过来关上门就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被关在门外的伏特加:……没有礼貌的臭小鬼,亏得大哥今天为了你连颗烟都没抽呢!
但是大哥喜欢,伏特加也只敢对着紧闭的门扉心里骂两句,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拎着包走了
谁敢挑战枕头风的威力啊,又不是好日子过够了
等了一整天也没见鹿也春名被送回来的安室透越想越不安,捞起手机给伏特加打电话打探消息,诸星大在一旁竖着耳朵光明正大的旁听
“你们什么时候送鹿也春名回来?我今晚还有事,不可能一直在安全屋等着”
“他不会回去了”
电话那边竟然是琴酒,安室透捏紧了手机,心中猛的一突,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不!不会的!
安室透强行镇定下来,用略带不满的语气说:“什么意思,你给弄死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对人命的怜悯,只有对还没玩够的玩具突然被销毁的不满
琴酒却懒得给他解释,丢下一句“没死,以后归我”就挂断了电话
安室透从未想过分离来的如此突然,鹿也春名那个身体情况,落在琴酒那样冷心冷肺的人手上能有什么好!
可哪怕他此刻心急如焚却也无济于事,而撇开私心不谈,鹿也春名这边对于公安来说,更是无足轻重
但鹿也春名,是安室透……不,是降谷零无法放弃的人,他做不到将鹿也春名置之不理
下定了决心,安室透阴沉着脸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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