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静,前桥则盯着她:“怎么了?”
“他说轿夫今日抬轿,似乎比往常更吃力,问里面除了我还有谁在。”
轿夫,怎么又是轿夫在拖后腿啊!卯卯的家长怎么就不能给她派几个靠谱的轿夫啊!
老金答了几句,可那人声音压低,已不像方才那般从容。前桥虽听不懂,却也知道这是怀疑的前兆,卯卯小声道:“不怕,我来对他说。”
她捏了捏前桥的手,让她放心,随后竟掀开帘布,大大方方露出自己和前桥的半截身子,与外面那人对视交谈。
斜照的夕阳从窗外透入,头一次让前桥感到坐立不安,但卯卯柔和的声音将忐忑化解一空,最终那人向她作揖,恭送轿子载着两人离去。
令人不安的嘈杂消失,卯卯道:“看来一时半会儿,我没法把你送回,你先到我家中避避吧。”
“卯卯,你到底是谁?你认得赵寿徵?”
卯卯瞪着眼睛看她,迟疑道:“嗯……不过,我很少连名带姓地称呼他。”
前桥此刻心情复杂,一方面觉得庆幸,卯卯是个有面子的,要不是遇见她,自己恐怕逃不脱了。可另一方面又在忐忑——卯卯和老月豺到底什么关系?这俩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像一路人啊!
“到啦。”
卯卯拍了拍她,掀开帘布。前桥向轿外望去,见宅邸门口横匾上写着“平国公府”四字,震惊地看着卯卯。
——
4
“平国公府?!这是你家?”
卯卯点头:“是我祖父传下来的封号。”
前桥一时失语。卯卯若是国公府小姐,认得老月豺当属情理之中,可上次被小恶霸刁难就太合理了,哪有这么狼狈的国公府小姐?
卯卯察觉到她的疑惑,叹息苦笑道:“你光看封号响亮,可随着家父辞世,这国公只是空壳子罢了。朱家三代单传,偏偏父亲去得又早,只留我一个独女。祖辈的功勋,到我为止了。”
轿子停在院中,卯卯下了轿,又去扶前桥,看着她上下风格截然不同的搭配,忍不住笑出声。
“我对林渠说你是我二姨母,来此参加节礼的,还好他没细看。”她顿了顿,又道,“那日跟随你的人,不知你来了我这儿,你要不要向他们报个平安?”
自然是要的。他们担心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担心他们?如今自己在平国公府,上了卯卯的船,不管她和老月豺什么关系,都只能相信她的真诚。
前桥将地址告诉了卯卯,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靠谱之人送信。随后两人在厅房饮茶等候,前桥看着她家精美的室内陈设,终于藏不住心中疑惑。
“纵然是没有从前辉煌,可你还是国公府的小姐,上次怎会那么狼狈?”
她的问题让卯卯尴尬起来,咬着嘴唇道:“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
“当然不会。”
“其实……那日欺骗秀女、让人将我围住的男子,我是认得的。”卯卯斟酌着用词,似乎难以启齿,“不光认得,他还同我沾亲带故——唉,我不卖关子了,那人正是我表哥。”
“啊?!”
前桥怀疑自己听错了。表哥是什么鬼?
“我父亲去的早,母亲常与舅舅家来往,而后他们一家搬到敏都,母亲经常邀表哥来家中玩,待他俨如己出。他能如此无法无天,正有我母亲纵容的缘故。”卯卯解释道,“那日我无意中撞见表哥恶行,派轿夫去舅舅家告状,他们却被母亲留住盘问,这才没及时找我。
“后来我表哥鼻青脸肿地回了家,母亲还去看望,她一定知道我当时在场,却只叮嘱我最近谨言慎行,不要惹是生非。”
前桥闻之哭笑不得,合着见义勇为者和耍流氓者是一家人?还好卯卯的母亲关键时刻向着女儿,压着此事不提,不然他们还要把流氓被打的账算到卯卯头上。
“没想到吧?我竟与这么坏的一个人是亲戚。”
“亲戚嘛,”前桥道,“本来就不是你能选择的。”
卯卯垂头,感念地一笑:“谢谢。话说你是怎么招惹到三殿下呢?林大人说你偷了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偷了什么,大概是他的面子或者尊严吧。”前桥冷笑道,“我一分钱也没拿他的,反而被他害得差点死掉。”
卯卯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前桥警惕道:“你同那个三殿下,关系好吗?”
“幼时就相识了,谈不上好或者不好。”
“若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我就不说他坏话了。”
卯卯忙道:“别!你还是说吧,我想听,特别想。”
前桥也不能尽说真相,只能把自己手腕上未愈的毒疮给她看。已经猜到卯卯会惊讶,却不料她瞪大眼睛道:“这是……‘十二寸玉’?你中毒了?”
前桥一愣:“你知道这毒叫什么?”
“‘十二寸玉’,是禁中的毒药,我小时见过这个毒疮,也听祖母讲过一些。”卯卯严肃道,“这药只有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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