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杀珀西和泰丝。你又想怎么解释?”
洛里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我没有。”
可尤兰达失望地盯着他,“你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些吗。”
洛里便哑然了。他想他不能承认,可好像无论怎么解释都很无力。过了一会儿,冰蓝的目光融化成水雾,他伏在尤兰达膝盖上抽泣,“对不起,我只是很害怕……你总是爱着很多人,我害怕会被你厌倦。”
“……”
泪水打湿了她的裙子,尤兰达却只感到麻木和可笑。她恨洛里的精于伪装以及恶魔般的心,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装——这是多么可恶的事,她都已经这么惨了,究竟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骗的。
可她就是给了他这种机会——人到底要在同一个坎上摔倒几次。你看她明明就是最弱小的,居然还臆想出一个自己的同类来。
不止一个人警告过她愚蠢的同情会招来什么,可她就是硬着头皮往下跳。她想至少洛里不会欺骗她,事实证明,从一开始自己就像个傻瓜被骗得团团转。
浪潮一样的情绪过后,尤兰达疲惫不堪,她用划分界限的语气推开他,
“够了。我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你说。”
洛里无措的抬起头,白色的裙角在他眼前擦然而过,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身影又好像距离他很远很远。
他突然就感觉到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他不经意地弄碎了。
可洛里无暇去责问自己。尤兰达的背影正在一步一步向门外去,他知道她的腿伤已经好了,而他再也留不住她了。
不可以,不可以。
脑海中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呼喊着,漆黑而浓重的涂料从高空倾浇而下,他的思维即将被浸透了,洛里茫然的想,这便是自己的结局吗。
尤兰达听到了骨骼和地板碰撞出的闷响声音。
她转过身,居然看到洛里跪在地上。他的头努力仰起来,金发下的蓝眸充满水雾,卑微的、渴求的朝她伸出手。
“…不要丢下我,尤兰达。”
尤兰达震惊的失语了。而洛里见她停下,慌乱的去搜寻自己的口袋。终于他找出一条细窄的丝带,上面坠着一个金色的铃铛,将它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看,今天是你的生日,可你还没有拆我送你的礼物。”
洛里勾了勾那条丝带,那个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望着尤兰达,努力露出乖巧讨好的微笑,“我本来就是你的礼物啊,尤兰达。”
“……”
还不够吗?洛里靠过去,抓着尤兰达的裙子摇晃,脖子上跟着叮叮当当作响。
他说,“我还可以做的更好。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小时候的那只宠物狗看吗,没关系,只要你喜欢的话我都可以,你想听小狗怎么叫吗……”
他的喉咙隐约就要发出声音,尤兰达颤抖的伸手阻止,洛里立刻高兴的握住她。
可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她像是碰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反射性的把手抽回来。
洛里这才发现,尤兰达的目光并没有半分惊喜。她简直是惊愕的——就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她不懂为什么他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被那目光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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