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说的便?是万年县圈地案。
此案涉及诸多朝堂官员,若要彻底理顺,怕是半边天都得牵扯进去,尤其还关系着端阳公主刘瑞君,她虽死了,但毕竟是先帝的亲姐姐,新帝的姑母。
先帝都没能定刘瑞君的罪,身为晚辈的新帝,若要再翻出旧案,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大人,这?一卷是明面?上被?定罪的官员,大都没甚背景,朝中没有人脉,故而定罪快,也都在我去之前流放的流放,贬谪的贬谪。这?一卷是跟勋爵门户相关的官员,因有大树乘凉,故而都延缓确认,里头便?有平南伯等人,先帝顾及平南伯之子陈越的死,特意将其抹掉,此类人员不在少数。
最后这?一卷,则有些复杂,没有登记造册,却?按年收取红利,这?是相关的人名。”
李幼白分门别类整理好,一一呈给崔钧查阅。
崔钧的眉逐渐皱起来?,看到最后时抬眼瞥向卢辰钊,曲指点?在其中一处人名,卢辰钊跟着望去,便?瞧见?云家族中那一系列名字。
“听说你们?公府跟云家走的极近,你母亲有意给你和云家娘子说亲,这?么看来?,你是半个云家人了。”
正在喝茶的李幼白呛了下,咳嗽起来?。
两?人齐齐看去,她别过头,摆手:“别 别管我,我只是吃到沫子了。”
崔钧看破不说破,笑?了声,移开视线挪到卢辰钊脸上:“我方才说的话?,你可有要解释的?”
卢辰钊:
有种被?审讯的感觉,他攥紧拳头,微下沉身体。
“大人从何处听说的?”
“自然是有我的门路,难道?我听错了?”
“是,大人听错了。我和云娘子只是兄长?和妹妹的关系,不至于谈论婚假,至于流言,流言也只能是流言,永远不能当真?。”
崔钧手指抵在下颌,轻笑?:“你不只有一个妹妹吗,何时多了个姓云的小娘子,还真?是”
卢辰钊深吸了口气:“大人有话?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崔钧今日有些阴阳怪气,卢辰钊也是方才才听出来?,便?拱手一抱,做出任君抨击的恭敬姿态。
“我?我可没话?教导你,我是个外人,就算说什么,对你而言难道?真?的有用?毕竟是公府和云家的事,我又是站在何等立场来?批评你?我可没那个权力说你这?位公府世子爷,你也不必听我言语,便?是喜欢谁,想叫谁做妹妹,娘子,难不成?还要看旁人脸色?
卢世子,你身份矜贵,大可不必瞻前顾后,别说是云娘子,云妹妹,便?是多来?几个沈妹妹,李娘子,又何妨,谁家风流小郎君不多情,对不对?”
卢辰钊听得冷汗直流。
这?位崔大人,从血缘上来?说是李幼白的亲舅舅,今日这?番话?,他是在重重敲击自己,提醒自己,要跟别的女子保持距离,便?是连言语也得注意分寸。
“崔大人的话?,开霁铭记在心!”
崔钧冷冷一笑?,抬眼,见?李幼白同样看着卢辰钊,便?叩了叩桌案,咳嗽道?:“李大人,继续。”
李幼白忙收回视线,将账簿拿来?。
“这?是圈地案中涉及的账簿,因年岁久远,很多账目流向不甚分明,只这?五年内的还算完整,我已经重新誊抄过,请大人明鉴。”
崔钧点?头:“能找到五年内的实属不易了。”
按照刘瑞君的行事作风,必然不会留下马脚,像账本这?种大麻烦,她更是会处心积虑销毁。
李幼白也的确用了不少手段才拿到。
“其余线索暂且可以搁置,但是这?一条,我觉得迫在眉睫,亟需解决。”
账簿上写着云字,也是圈地案大笔钱银的流向之地。
“云家应该在很久之前成?为刘瑞君的私库保管人,每一年都会有巨额资产定向汇入这?几家钱庄,我已经着人调查过,钱庄的主子姓云,也就是说,云家人在为刘瑞君敛财,做事。
但如今刘瑞君已死,云家的生?意却?没有半分停滞,反而进行的有条不紊,说明掌管这?条路的人还没有被?抓,或许他还在计划着为刘瑞君报仇,甚至是别的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总而言之,很危险,需得尽快将人查找出来?,进行审问。”
“会跟户部云大人有关吗?”
崔钧不动声色地压低嗓音。
李幼白看了眼卢辰钊,回道?:“依微臣所见?,云大人应当没有参与其中。”
“哦?这?么说你已经有想法了。”
“是!微臣跟卢大人猜测,此事应当与刘瑞君遗留下来?的暗势力相关,而暗势力的各方主谋皆受过刘瑞君重点?培养,如若能获得那份名单,也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尽可能挖出最多的人员。
古人有云,将兵不如将将,将毁,兵才能亡。刘瑞君培植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且大部分都是家境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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