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没有人会抱着她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在一起太久了,久到足以把彼此融进生活的一点一滴当中。
再恨也没法否认祝司年已经在她身上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那是生命里第一个浓墨重彩的印痕。
温芃真的能忘记这个记号吗?
忘不掉的。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不断运行的代码和开不完的会议,这些东西把温芃压得喘不过气。
祝愿的事业已经迁回国内,她在巴黎是为了音乐会,音乐会一结束她就回去了。
巴黎已经没有人能听她说话了,她一个朋友都没有。
温芃后悔来巴黎了,她想回家,可有血缘关系的父母早就不要她了,她的家在哪呢?
今天通话的时候,祝司年问她能不能见一面。
“温芃,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他低低哀求着:“就见一面,一面就好。”
来自大洋彼岸的痛苦情绪漫了过来,温芃觉得眼睛发酸,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落下。
“随便你。”她竭力维持着语句里的平静,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也在痛苦。
温芃知道只要泄露一点点想念,祝司年就会灵敏地扑来,再次把她抓进牢笼里。
可是没办法,她现在需要祝司年。
温芃分不清这份对他的依恋到底是斯德哥尔摩,还是出于自己的本心。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她都不想再一个人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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