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含棠梦呓了一句,又被抬起头的谢似淮轻柔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上,两唇缓缓地摩挲着。
晨光熹微,东方将白。
楚含棠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有些破皮了的唇瓣,原来昨晚不是梦啊,谢似淮在睡觉的时候还亲了她。
谢似淮站在楚含棠身后给她扎头发,垂着眼的时候看着很乖顺,毫无攻击性。
镜面中始终倒映着两人。
她透过镜子看站在身后的少年。
谢似淮视线还放在楚含棠一头秀发上,却能知道她在看他,他笑问:“好看么?”
楚含棠还在看,“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谢似淮给她编辫子,将杏色发带一条条地串进去,骨感十足的手指游走在她发丝上,眼睫下垂着。
楚含棠摸了摸裙子上的铃铛。
她放开铃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以后晚上睡觉能不能不穿这些裙子,铃铛有时候会硌到我。”
他道:“那就不穿。”
楚含棠看着在谢似淮手中渐渐成型的辫子,挑了挑眉,“今天你还是要出去么?”
他已经扎好一根辫子了,“今天不出去了,和你一起在家。”
顿了顿。
谢似淮拿起新的杏色发带串过楚含棠的长发,温柔地缠上几缕发丝,似随口一问:“你想出去?”
她摇头,“等你心甘情愿地让我出去,我才会出去。”
谢似淮给她扎头发的动作一顿,不过几秒又继续下去了,“我自然是心甘情愿地让你出去的,你这话说的,像是我困住你了。”
楚含棠摸了一下辫子。
她看着镜子里的他,俏皮道:“你要是向我撒谎,我以后也会对你撒谎哦。”
谢似淮浅笑不语。
楚含棠等他给自己扎完辫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裙摆的铃铛响个不停,“你扎辫子比我扎的还好。”
谢似淮看了一眼她的辫子,“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你想扎辫子,我就可以立刻给你扎。”
“好呀。”她爽快地答应了。
昨晚才下过雨,院中现在满是清新的气息,楚含棠走出房间。
她喜欢吊椅,这个院子也有吊椅,旁边种着说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反正看着好看就是了。
谢似淮跟在她身后。
楚含棠将他拉到吊椅上坐,“我跟你住在这里很多天了,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了么?”
谢似淮静看她半晌道:“我想相信你,但我相信不了你。”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楚含棠倒是没觉得气馁,手指自然地勾过他尾指,“好吧,毕竟是我的错。”
“你一定要回到池姑娘身边?”
谢似淮抽回尾指,忽道。
伪装平静的水面慢慢露出底下的惊涛骇浪了。
一不留神易被浪拍死。
楚含棠凝视着他,“不,是你一定要回到池姐姐身边,你身上还有巫术未解,若是因此死了,我以后可不会为你守寡的。”
谢似淮轻笑,“仅此而已?”
“没错,我还有其他私心。”楚含棠也老实道,“需要从池姐姐身上得到一些东西,但不能说。”
谢似淮俯身过去咬了咬她唇角。
他从泄恨的咬变成吻,“你这里总是能吐出欺骗人的话。”
吊椅一动,楚含棠改为跨坐在谢似淮身上,双腿越过他的腰,垂在他身后,双脚晃来晃去的,带动铃铛,“可我是真喜欢你。”
楚含棠这样坐得有点儿不舒服,挪动腿,调整了一下位置。
谢似淮却忽然轻喘了一声,手压住她乱动的腿,眼尾在瞬间泛起桃花色,好像很可怜,又好像很脆弱一样,“你……压到我了……”
楚含棠却恶作剧似的伸手下去,“对哦,现在是早上,但你要是相信我,我就帮帮你。”
自从新婚夜后。
他们这么多天来都只是亲过而已,可他是气血方刚的少年。
“所以,你愿意相信我么?”
楚含棠年纪也不大,有时候做事也带着一丝孩子气。
谢似淮双眸似含着泠泠雾色,狭长好看的眼尾上挑,冷不丁地张嘴咬上她的锁骨,牙齿森白,叼住那块骨肉,仿佛想据为己有。
舌尖所过之处,水光一片。
娇气
被咬了一口,楚含棠空出来的那一只手握住了谢似淮的手。
她的指腹压在了他腕间的疤痕。
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偏偏谢似淮对她的触碰都很敏感,喘气都似乎喘不顺了一样,疤痕相对于光滑无损的其他皮肤来说,自然是会显得凹凸不平。
能摸得出疤痕的轮廓。
被锁链勒出来的疤痕就更不用说了,手腕一圈粉色的疤痕。
谢似淮皮肤比古代足不出户的女子还要娇,又白,大概是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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