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粉只是一个形容词,我没有说你是脑残的意思。”
“你别紧张,我没有生气,请你务必继续保持你的论点,以后你就是我脑子不好使的第一见证人,你一定要为我站台。”他拍拍文朝的肩膀。
他的手明明没怎么用力,文朝的膝盖却不受控制发软,总觉得他似乎在酝酿什么阴谋。
这时徐则回头看到了宗瑨,他收起了给他报信的手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看到徐则走过来,宗瑨就知道自己短暂的自由到头了。
“就不能让我看完了?”他还企图讨价还价。
“这里有小一百号人,你以为你能人口密集环境下待多久?”
宗瑨本来想咳嗽,但他握起拳头硬生生的忍住了。
“我觉得我的情况还好,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徐则心说你刚吸了十分钟氧,是能坚持几分钟,几分钟之后看你还能不能逞强。
他这是第二次被带走了,一样的一步一回头,同款的恋恋不舍。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白芥穗朝这边看了一眼。
宗瑨的脚步当即停了下来,以为她看到了自己。
然而她的视线只是一晃而过,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
他失望的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她再次看过来,这才又继续跟上了徐则的脚步。
白芥穗正在四处找人,看到门口穿着制服的男接待,冲他招了招手。
随即男接待走了过来,询问她有什么需求。
白芥穗:“能不能帮我拿个盆过来,或者是痰盂,只要是能装东西的都可以。”
男接待的服务素质非常好,没说有没有,只说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帮她解决需求,让她稍等一下。
男接待走后,白芥穗又继续给潘孝义扎了两针。
不过她在扎完那两针之后许久没有动作,手里还拿着一根针,却迟迟没有往潘孝义身上扎下去。
“白小姐为什么犹豫?是遇到困难了吗?”神岛问。
潘孝义在翻译的时候还添油加醋,加了点自己的话,问她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哦,我在等盆,人家地上铺的紫花石都是几百年的古董,让潘先生的污秽物糟蹋了不好吧。”
这栋宅子以前是帝王赏赐的官邸,修建的时候破格的铺装了珍贵的紫花石,每一块的纹路和颜色不同,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反射出神奇的眩光,是个人看到地上的石头就知道是好东西。
白芥穗说的对,确实不能让潘孝义这狗腿子的污秽物糟蹋了。
杨衍文:“要不然让潘先生出去治疗吧,万一他的污秽物溅出来了,污染了宗先生的家就不好了。”
黄副会长肯同道:“这个提议好,就到外面去。”
潘孝义现在被扎的跟个刺猬一样,还要被人赶出去,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我是不会出去,而且你们还没有证据证明我体内就有寄生虫,凭什么赶我出去,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他不愿意走,其他人拿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强行把他架出去吧,那样太不文明了。
男接待的办事效率还挺高,很快就拿了一个搪瓷痰盂回来,上面还贴着标,应该是刚刚新买回来的。
白芥穗道完谢,把痰盂拿给潘孝义,让他抱住。
“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啊,别把你的污秽物弄出来,不然你自己要清理干净。”
真正抱住这个囍字痰盂的时候,潘孝义没来由的开始紧张了。
他感觉到白芥穗又在他身上扎了一针,这一针还是和前面一样一点都不痛,只是下针的时候有点酸酸胀胀的感觉。
但是等白芥穗下完针,他马上就来感觉了,胃里有一股气往上涌。
这是要吐的征兆。
他下意识的把痰盂接在自己嘴边,做好吐前的准备。
但是有人嫌弃他的头埋得不够深,害怕他把污秽物溅出来,在潘孝义后面突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使得他的脸和痰盂口零距离的接触到了一起。
他也在同一时间吐了出来。
潘孝义虽然是吐了,可身后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按得更紧了,让他动都动不了。
背后的动作弄得潘孝义措手不及,吐得时候还被呛到了。
没人知道他痰盂里面的情况,就连潘孝义自己也看不到,因为他的脸就把痰盂口全遮住了。
他在吐了将近一分钟之后,动静终于平静下来了。
潘孝义瓮声瓮气的让人松开他。
白芥穗跟阿参说:“松开他吧。”
昏天黑地吐了一分钟,潘孝义抬起头来的时候精神都有点恍惚了。
痰盂里面东西不堪入目,潘孝义仅仅只看了一眼,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脊椎到后脑勺发麻。
他尚且还算有理智,知道先把痰盂放到了地上,没有把这么恶心的东西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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