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还不知道呢吧,令郎在‘杏花西’招了人家的头牌,可人家是酒楼,只有雅妓,卖艺不卖身的,结果弄得人家的头牌被赶出了酒楼,连整个石坪镇的名声都臭了。”
贾正光听闻此事,把手里的茶杯给捏裂了一条缝儿,他斜眼瞪着贾良仁,低声喝道:“孽障!”
“何家千金羸弱,‘杏花西’的头牌丰盈。贾大公子,你这口味真是包罗万象啊,哈哈哈哈!”
贾良仁见他在众人面前向他爹告状,十分恼火,但此时在渝州城的两个大人物的面前,又不敢造次,只能低头向贾正光赔罪。
“爹爹,我错了。”
贾正光本是气定神闲,有理有据,可没想到竟然被儿子拖了后腿,自知脸上无光,便撂下一句话:“雷大人,虽然你是京城委派的通判,可你别忘了,你的官阶还是要比我低,我给你面子,不是让你来驳我的面子的,除非在这渝州的地盘儿上你能高过我。”
说完,便拂袖而去。
“下官惶恐!”雷忠见他走了,便扬着脖子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贾良仁见状,也带着随从,灰溜溜地出了“椒房香”。可刚一出门,却撞上了一个人,差点没把那人撞倒。
雷忠见自己成功地羞辱了贾氏父子,得意洋洋地坐在了刚才他们坐的雅席上,屁股在椅子上蹭了蹭,翘起二郎腿,自言自语道:“这知州的位子还真是舒服啊!怪不得时时刻刻拿渝州老大的官威来压人。我朝知州本就权力有限,你以为我真稀罕你这个破位置啊,老子早晚有一天会高过你,哼!”
此时,一个姑娘走近那雅座,不知是被绊倒了还是怎么了,突然摔在了地上,她手中的酒壶登时便飞了出来,“砰”地一声砸到了雷忠,酒洒了他一身。
“嗷!!!”他吓得大叫一声,“哪个不长眼睛的?”
那个姑娘爬了起来,唯唯诺诺地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雷忠见那姑娘身穿灰白色衣衫,五官较为普通,甚至有些丑,尤其是嘴巴有些扁,但在浓重的脂粉下,好看了不少,而且她身材不错,前凸后翘,又穿着暴露。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优雅的“天鹅颈”,纤细而修长,如雪玉凝霜。
原来是方才门口拦着李游方进去的姑娘——叁春。
他似乎是很少见到这样的美颈,眼神一亮,说道:“你这相貌平平,可这脖子却如此美,真是美错了地方。”
“大人,您的官职不如知州大人,可却坐着知州大人的位子,真是坐错了地方。”
叁春居然一改方才的唯唯诺诺,反而就着他的话茬儿怼了回去。
雷忠见这女子居然敢噎他,不怒反笑:“哎呦呵呵!真没看出来,这么伶牙俐齿。你方才泼了我一身,是故意的吧。”
“鸠占鹊巢,您也是故意的吧。”
他有了些许怒意:“哼,看你长了张扁嘴,果然是跟死鸭子一样硬!”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了她的身上,道:“荤腥尝腻了,油水揩多了,咱也换换口味,啃啃这硬骨头。今儿晚上在床上好好收拾收拾你,我看你这嘴还硬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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