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春裳出自春萍之手,近日给太子?准备的弹弓却是她亲手所做。
至于昨晚上太子?受惊晕厥一事,她是半点不?知情。
太子?是储君,他的行踪、饮食起居与皇上一样?皆是辛秘,寻常人不?得窥探分毫,也不?敢窥探。
瞧见皇上过来,映微笑着道:“……皇上怎么看起来这般疲惫?可是昨夜批阅奏折累着了?您都到了别院,好生歇息几?日也不?打紧,可有将这公务暂且放一放,您的龙体才是最要紧的。”
皇上并没有接话,只拿起她手中的弹弓道:“你做弹弓做什?么?”
映微含笑道:“这不?是太子?生辰快到了吗?嫔妾想?给太子?准备一份礼物,可时间?太近,准备些复杂繁琐的礼物又?来不?及,所以才想?到亲手给太子?做弹弓。”
说着,她更是道:“您别看这弹弓做起来不?难,可嫔妾却是思来想?去才选的塔,想?着皇上时常秋围,每次都会带着太子?一起去,兴许这弹弓能派上用场。”
他想?着太子?既对钓鱼,游水有兴趣,怕是对射鸟也有兴趣。
皇上细细把玩着没完工的弹弓,瞧见映微面上的疲色有些动容。
他知道映微素来是最爱躲懒与贪睡之人,瞧她这样?子?就知道定是昨晚熬夜做弹弓了,若真是一门心思讨好太子?,而非真心实意,这些事情交给奴才做便是,她费这个什?么心思做什?么?
当?下皇上心中的不?安便褪去了些:“你昨日碰到保成了?”
保成正是太子?的乳名。
映微点点头,将昨日之事一字不?落都道了出来。
当?然,她与完颜嬷嬷一样?,隐去了五阿哥有心挑唆一事,这件事情无凭无据,仅凭太子?三言两语,万万不?能断得了五阿哥的罪。
皇上听她所言,见她落落大方,心中的怀疑又?褪了几?分,道:“你昨日与保成说起水蛇一事,你可知道他向来最怕的就是蛇?”
说着,他更是讲起两年前太子?随他秋围碰到蛇受惊一事。
映微一脸担忧,低声道:“嫔妾,嫔妾是不?知道太子?怕蛇的,嫔妾只是想?着凡事防得了初一却防不?住十五,便是有完颜嬷嬷等人尽心守着太子?,可若什?么时候太子?再溜出去遇到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说着,她更是跪地道:“还请皇上降罪。”
皇上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不?知者无罪,朕怎么会怪罪于你?”
映微十分自责:“那太子?如今可好些了?”
皇上点点头:“好多了,孙院正说再喝几?天汤药就能痊愈。”
“这就好。”映微这才长?吁一声,这才放下心来。
皇上自诩对映微还算了解,瞧见她这模样?,心底最后那么点不?安也褪了去。
他知道这小丫头心地良善,便是对一个未曾谋面的郭络罗格格或旁人都能做到心存仁善,更何况对她的外甥?
皇上想?了想?,道:“映微,你可有话要与朕说吗?”
又?来这一套?
映微想?了想?,再次摇了摇头。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知道她与索额图来往过密。
皇上笑了笑,陪着她坐了会儿?,甚至还与她一块做了弹弓。
等着他从蔚秀园出来时,已半点没怀疑映微,甚至比起从前还要更相信映微,更是吩咐道:“去,请索额图过来一趟。”
他倒是要看一看索额图到底是何等狼子?野心。
至于太子?受惊一事,皇上也下令彻查,涉及太子?无小事,他不?得不?小心,担心有人挑唆太子?,更担心有人想?要暗中谋害太子?。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时候,皇上便知道是五阿哥再太子?跟前说起游水钓鱼一事。
不?过皇上并未多想?,太子?是他的儿?子?,五阿哥也是他的儿?子?,又?怎会怀疑到只有六七岁的五阿哥?
至于旁人,查来查去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皇上便只当?这事儿?是太子?贪玩。
皇上便下令将太子?受惊一事透露给索罗图,他知道以索额图的性子?绝不?会认为这只是巧合。
没过两日,索额图前来清华园面圣。
对于索额图的能力,皇上向来还是相信的,处理完公务后,则对索额图道:“……说起来映微进宫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你却从未说起要见她,她也没有对朕说过要见你,你们?这对叔侄倒有点意思。”
“可她进宫多日,怎会不?想?家,不?念家人?在别院里,规矩不?比紫禁城多,正好你近日过来,索性去瞧瞧她,朕时常听她说起家中姨娘,若知道她姨娘与阿玛一切安好,想?必也能开怀不?少。”
索额图连声谢恩:“臣替赫舍里主子?谢过皇上。”
皇上瞧他离开的背影,心底并不?紧张。
他对映微有信心。
最开始,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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