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赏画了。”
沈予微点点头,这时其他专家老师也走了上来,与嘉宾们一起赏画。
有位老师看沈予微发呆,不由笑道:“小姑娘被画美到了?”
沈予微不认识这位老师,但这老师对她态度友善,语气熟稔。
想来应该是她的名气在书画圈内传开了,老师们对她这种有天赋有学识的年轻人,自然好感倍增。
沈予微轻笑道:“是的,美到了。”
主持人一个个采访下来,嘉宾们自然都是夸赞这幅图的,最后到了沈予微。
主持人调侃道:“沈老师,最近你热度很高哦,要是你不说出点和前面其他嘉宾不一样的话,我可不会轻易结束。”
“好啊。”沈予微抬起眼帘,朝主持人盈盈一笑。
台下的导演忽然头皮一麻,总觉得大事不妙。
沈予微悠悠道:“在说这幅画前,我还想说一个关于《千里江山图》的传说。”
“当时皇帝下令赐死王希孟,王希孟恳求再见一次《千里江山图》,皇上同意了。可王希孟见了画之后不知所踪。世人认为王希孟被仙人带进画里,乘坐着那一艘舟离开了。”
主持人愣了愣,他看向其他专家,专家点点头:“的确有这样的传说。”
沈予微伸手轻轻拂过《千里春雪图》,最后手停在了江中的小舟上,喃喃念道:“丘上桃,画中仙,所以你藏在这里吧。”
话落之间,一把小刀从沈予微的袖口中滑出。
站在人群外的高德仁瞳孔猛地一缩,他惊叫道:“拦住她!”
沈予微的动作太快了,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将小刀对准了画绢,并用力往下一刮。
【沈予微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疯了也不要对国宝动手啊!】
现场的空气瞬间凝固,四面八方的人不约而同地涌向沈予微,阻止她毁坏国宝。
把天捅一个窟窿
沈予微手腕飞速转动,这几天她私下里没少练,为的就是既能快速刮掉画绢上的颜料,又能不伤及绢底,对轻重程度的拿捏要求堪比做外科手术。
好在沈予微是个扛得起大剑,也捏的起绣花针的人。
离她最近的是荣孟洋,他猜到沈予微要搞事,但没想到她搞得那么大。
当身边的人冲向沈予微时,他悄无声息地用身体挡了一下,他这么做完全是本能快过思考。
前面的人被挡住,后面的人来不及停下,几个人如同多米诺骨牌,齐齐倒向沈予微。
沈予微伸出左手,挡住倒过来的人墙,而她身体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虽然只有几秒的时间,可这一幕仿佛慢镜头一样缓慢。
高德仁又惊又惧地冲上来,伸手去打沈予微的右手。
丘畅突然冲上来,死死抱住高德仁,他和锦画都露出炙热又渴望的眼神,盯着沈予微落刀的方向。
这把小刀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割破了高德仁的面具,斩断了他的未来,也宛如一束光明,赐予了三个人新的希望。
画绢上逐渐露出模糊的字迹。
沈予微注视着这个名字,眼睛居然微微酸涩起来。
她仿佛看到画中山顶的雪在慢慢融化,而那个人终于等到了阳光。
沈予微抬起双眼,冷冷望向高德仁,铿锵有力的声音,振聋发聩。
“这根本不是王希孟的画。”
其他人都被她的气势震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汇向刀尖止住的位置,只见斑驳之处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模糊的名字——岑连。
“这是一个与王希孟一样的天才画者。”
“他本不该被埋没,本应在这个时代发光,成为一个新的传奇。”
“可他却被高德仁囚禁多年,一身天赋被这个虚伪贪心的家伙利用,制造假画!”
“你胡说八道!”高德仁如同一只愤怒的鬼魅,恨不得掐住沈予微的脖子,“你一个明星懂什么真画假画!”
不出沈予微所料,高德仁果然开始反咬。
“我如果不懂画,又怎么会看得出这幅您老人家鉴定为真迹的画是假的?”沈予微一句话堵得高德仁哑口无言。
六溪山人之一的常振守念着“岑连”这名字,他总觉得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忽然,常振守想起来了,他惊讶道:“岑连……老高,这不是你以前的学生吗?那时你说他和你理念不和,退学回家了。”
【卧槽?还有这样的秘辛?】
【居然是老熟人?那这高老头说不定真有问题啊。】
【专家专家,专门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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