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一共有两个儿媳。第一个儿媳是你儿子的真爱,但是你不喜欢她,处处磋磨她,不到一年两人就以离婚收场。”
周太太听到这里,不仅没觉得自己错,反而信誓旦旦表示,“肯定是她不对,小辈就该孝顺长辈。”
苏念星不置可否,像这种老观念是几十年如一日形成,别想着改变他们。
周太太追问,“那第二个儿媳呢?”
苏念星摊了摊手,“第二个儿媳妇,你儿子不喜欢,跟她也没有感情,但是你很喜欢,她勤劳肯干,对你百依百顺,而且还给你们周家生了两个孙子。但是……”在周太太和周先生期待的目光中,她摊了摊手,“最后你生了一场病,她不仅没有将你送到医院,反而将你虐待至死。”
周太太撑着桌子好半天没有说话,她看着苏念星,想确定对方有没有说谎,苏念星很坦然与对方对视。
周太太又看了眼儿子,周鸿波在经过短暂的震惊后,与母亲、面面相觑,很快读懂母亲眼里的潜台词,“不关我的事,是你们非要拉我来算命,我之前不想来的。”
苏念星无语,原来周太太怀疑她跟周鸿波串谋,她摊了摊手,“如果你不信,那一切交给时间证明。”
周太太当然不愿相信,但是街坊都说这个神婆很灵。万一是真的,那她岂不是不能寿终正寝?周太太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浑身发软瘫在卦摊上。
周先生扶住妻子,焦急地看着苏念星,“大师,能没能找一个各方面都好的儿媳,既让我们满意,儿子又喜欢,人品还好?”
苏念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对不住啊,我只会算命,不接许愿业务。”
这话怼得,阿香婆忍不住背过身偷笑。
周先生有些尴尬,但他依旧厚着脸皮问,“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避开这两人。比如你能不能告诉我她们的姓氏。”
苏念星想了想,避开第一个也挺好的,她沉吟片刻道,“第一个姓黄。”她掐指算了半天,“另一个是偷渡客,姓氏变来变去,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
要搁往常周太太肯定要找她理论,但是这会儿她没心情,第一个儿媳妇忤逆不孝,第二个儿媳口蜜腹剑,一个比一个毒,她的命好苦啊。
大概是口口相传的缘故, 苏念星几乎每天都能接到一两个委托者。
没人的时候,她会坐下来翻书,与阿香婆一块探讨拆字技巧。她上辈子是个学渣, 不喜欢学习, 看书就会头晕脑胀, 尤其这书还那么深奥。明明说的不是文言文, 但是她就是看不懂,她无数次后悔当初没能好好学习。
阿香婆对此也是爱莫能助。苏念星放下书, 打开脚边盒子, 从里面掏出她从别处买的卦盘。
这样扔铜钱时, 她就不用担心铜钱会掉到地上。
阿香婆见她又开始玩六爻金钱卦,抽了抽嘴角,“你不想学拆字了?”
苏念星默默拿起书, 阿香婆提议与她一块练习拆字。
两人玩得正起劲时,何灵芸来了,她从旁边买了三杯奶茶,一人一杯。
阿香婆接过奶茶问她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何灵芸脸上明显带了几分笑意, “解决了。我按照你教我的, 每天都让我表哥护送我回家。昨天没让表哥跟着, 他终于找到机会下手,被抓个正着。”
苏念星眼神好, 看到她脖颈有淤青,“你这是怎么了?”
何灵芸眼里冒凶光, “为了让他判得久一些,直到他掐住我的脖子, 留下淤青,我才让表哥出来。”
苏念星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她看到的画面是男人从后面用榔头捶击她头部,一下就足以要了她的命。她却铤而走险,这胆子也太大了。
苏念星看着何灵芸好半天不说话。她这是胸大无脑,还是单纯的虎啊?
何灵芸当然不是虎,她只是不想对方出来得太早,她想过平静的生活,“我问过律师了,他掐我有明显的致命倾向,我没受伤的话,可能判的就要轻点儿。”
阿香婆双手合十拜了一遍观音菩萨,埋怨她做事太冲动,“万一对方有刀,一下子捅死你怎么办?”
何灵芸苦笑,“他没拿刀,他拿的是榔头,好在我一直防备他,眼急手快躲开了。”说到这里,她看向苏念星的目光充满感激,“如果不是你提前告诉我,我可能性命不保。”
毕竟谁走路会回头看呢,更何况他还是她前男朋友,就更没人会在意。
苏念星见她吓得浑身颤抖,猜到她回想到之前的血腥场面,忙拍拍她的背,不停安抚她,“他已经被抓,以后你就清静了。”
何灵芸不想说这些扫兴事儿,转尔又请苏念星帮她算命,“拍拖太恐怖了,我还是专心搞事业吧。你帮我算算今年能不能升职加薪。”
苏念星接过她的手,专心致志算起来,这次的画面很美好,看完后,她点了点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你的好运在后头呢。不过还是得全力以赴才不辜负这么好的运气。”
何灵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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