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顺便受着,受着,温驯着,尝了并不该吃的苦,吃多了还觉着好吃,总是要编排歌啊曲啊的,哼的闹热,却不知我在这角楼好听着,白白替他们悲凉又享受。”
食玉看着自己的少主人,很想从他浩渺的眼波中看出些什么,深墨的眸子里除了雨,便没有其他了。吕至忽得转过头来,眼神中有不可名状的光,仰头望着食玉,“食玉,你和他们不一样永远不一样,可你和我一样。”听到他的话,食玉那颗无处安放钝钝发闷的心好似飘在薄荷海上,刹那间清爽。
他并不懂自家少主人的心思,他耳朵里只落了几个字“你和我一样。”是吗?他问自己,他和少主人一样。
但或什么一样了。
雨好像停了,黑沉沉的夜来了,浓墨泼洒的天空上连星星也不闪了。
吕至喝了一口浓茶,红似艳霞的寝衣穿在身上,胸口大大敞着,娇俏的茱萸硬挺挺好似要冲破松垮垮的衣袍非要人看。他的脚搁在食玉怀里,食玉用轻柔的绸小心而或郑重地替他擦拭,虔诚跪地像个得奉神令的信徒。
在这时,阿妩端着一杯热滚的茶水进来,方一抬眼过于浓厚的春色吓得她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砰砰~”
她只觉自己是个蠢的,怎么敢如此冒犯了?
头和地板的碰撞声吵得吕至蹙眉,食玉不耐烦的挥手,阿妩也不顾自己淌血的额头,手上发着抖奉上茶水,再胆战心惊退了出去。
出了门的瞬间她才敢呼气,屋内主仆的威压似一座大山沉压她,她哪里有不怕的了,少家主喜怒无常自不必说,就说那跪在地上的食玉,那就是尊魔!
好多在少主身边当差的姐妹,一不小心便丢了命,大宅院里头连具尸骨都找不见。尽管她娘是家主面前得脸的管家,但那又怎么样了,说到底都是奴才,只是外人瞧着风光罢了。
“娘找来的人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吕至单手撑着头,唇角似有嘲人笑意略过,纤长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食玉低眼睨了自己的佩剑,将那个无用的丫头记下,想着那杯茶有疑惑,他还是问了出来。
“少主今日还有客人?”
“嗯”
吕至冷淡的敷衍了一声,而后用脚挑起食玉坚毅的下巴,期待恰似莲花在他脸上绽放,“你会欢迎她吗?”
“”
食玉闷着,既不点头也不说话,鹰隼一般的眸子里只有小兽对长者的依恋。
“哎呀,是我来得不巧了,你们继续,我没有错过什么吧,嘿嘿。”
痞痞的,令人厌烦的女声无礼从身后响起。几乎是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食玉猛地起身抽出剑甩过去,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还不忘将吕至的脚揣进鞋里,高大的身影挡住来人视线。
“少当家的,你真不管管!”
回应她的,是危及生命的沉默。
当时那把剑就架在刘野脖子上,距离隔断咽喉只有15,皮表被剑尖吓得吐出红丝。她梗着脖子往后缩,剑气杀意熏得她不敢动。僵笑着解释,“我说黑豹啊呸呸呸,食玉大帅哥,您轻点,剑不长眼,真伤到我,你家小主人怕是要哭鼻子哦,哎哎,你怎么更来劲了”
“哼!”
食玉面露鄙夷,他讨厌这个满嘴胡言语出轻薄的女人,杀念欲深恨不能立刻杀掉,握剑的手再紧几分剑气逼得刘野后仰。
她,快摔倒了。
“哇,外面有流星哎!”
她胡诌着,伸手往外一指。食玉只死死的盯着她眼眸中杀意更浓,开了刃的剑尖咬进将破的肌肤。
“你应该这么做的,我是罪该万死。”
一计不成,头脑风暴飞快运转,刘野拼命挤出一滴清泪,滑过脸颊,她好似很伤心,抑或是挣扎出勇气,慌乱呼救的手收回去,身体前倾宛若英勇就义的壮士,脚却准备着往后撤了。她这样,食玉反倒不动,常日习武的手脚迟疑着。
“还记得那一天,在夕阳下奔跑,那是逝去的青春。”
她的语气是那么令人动容,极具感染力的。虽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莫名其妙,等待着是想看她能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食玉的杀意倒是淡了。
“你的剑就这样从我脖子上割下去吧,不要再犹豫了,假若我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你把我的尸骨烧成灰,就埋在那方的石桥下面,每日走过好似我驮着你,倘若发现桥底下开了花,请不要怀疑,那是我在对你笑。食玉啊,如果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对你说叁个字如果非要在这深沉的感情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食玉冷笑,眼底的杀意逐渐平息,讥笑和嘲讽在野性的眸子里堆成山。
“你听着,这叁个字是”
“哎哎哎,你放开我,放开。”
亲娘咧,真是造孽呵!
她从小命苦没怨过政府,点背没怨过社会,怎么偏偏都栽在他们主仆手里啊!看她像只小鸡崽子似的被食玉提着后颈,手脚慌乱地在空中扑腾,食玉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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