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绪依旧不宁,不过面上露出一抹浅笑。
刚刚思绪混乱时,他又回忆起前世里那些人对他的厌恶。
所以,没人会喜欢阴郁不爱说话的人,像元星晔这种开朗的类型才会有更多的朋友。
他要努力学习微笑,这样的话,是不是能够拥有他曾经不敢奢求的朋友呢?
然而看到他苍白的笑容,元漓表情却凝重起来。
季宴辞看到她紧皱着眉头,顿了下,下意识低头,是自己的笑容太假太丑了吗?
“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元漓道。
听到不是关于笑容出了什么纰漏,季宴辞松了口气,但是,她又关心我了。
明明两辈子加起来三十多岁的人,季宴辞却在某方面像是孩童一样,不管是想法还是考虑都非常幼稚。
如果把人对于情绪的接纳数值化,那么季宴辞接纳别人给予的正情绪为负,一片空白,在某种意义上,他就是孩童,他就是一张白纸,所以想法会那么的幼稚,情绪也是那么的容易因为一点善意波动。
“我没事,吃饭吧。”季宴辞摇头。
元漓只能点头。
三人去了二楼,元星晔非要请客,季宴辞舔舔唇,他会还回去。
午餐非常丰盛,不过因为零食的缘故,就元漓二人吃了一些,元星晔基本没动。
午休的时候,她找到班里女孩去了空的宿舍,元漓并没有休息,而是拿着手机记录一些东西。
她不是什么烂好人,但是季宴辞是她同桌,在她身边,他的情况被自己看到了,元漓很难坐之不理。
不过,她给与的帮忙也是有度的,至于那个家,元漓一个外人也没权利插手帮他脱离。
午休时间很快过去,下午的课元漓依旧没认真听,而是趁着时间,把该交的作业补完。
课余时间,她委婉的询问季宴辞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我外公在我妈妈去世不久后也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季宴辞摇头,他垂眸敛下眼中的情绪,这并不是什么意外。
他外公似乎是查出了母亲的死因,所以早就立下了遗嘱,所有遗产由季宴辞继承,十八岁之后才有转交的权利,在此之间如果继承人死亡,所以遗产将自由捐出。
所以,季家几人可不是心善,上辈子季宴辞开始并不知道,还以为他爹心存一点点心善,直到成年后被他要挟转移财产,这时他心里仅存的一丝期望破灭。
“你怎么了?”元漓安慰他,却见季宴辞不说话,她伸手碰了碰同桌的肩膀。
季宴辞这才从前世那些让他窒息的回忆里醒过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他不会再对季家抱有一点希望,所以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有电话吗?”元漓觉得他哥哥是伪君子,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说不定回去会报复他。
季宴辞没想到她会主动要自己的联系方式,但稍微想想就知道元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再次感慨女孩的心细。
不愧是被誉为天才的人。
季宴辞点头,把自己的手机号写给她。
元漓虽然意外他竟然真的有,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很快到了放学时间,元漓收拾书包,冲同桌点头,叫住打算和朋友去玩不准备回家的元星晔。
“星晔,你别忘了我俩的赌约。”说着,她从抽屉掏出一本今天买的字帖,眯着眼睛放在元星晔的桌子上。
元星晔气的够呛,“还有这么长时间呢。”
他一边说一边把字帖装进书包里,“我就玩这一天怎么了?”
“可以。”元漓没有硬拽着他离开。
之后各走各的路。
对于小少爷放学不回家,来接人的司机早就习惯了,此时听元漓的话也只是点头。
司机看到她上车后,先打电话安排人另外跟着小少爷,然后才带着元漓回去。
到了元家,元漓下车后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不少人站在大厅外面又怕又好奇的竖起耳朵听着大厅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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