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辉月:“什么?”
“正常情况下只有接到了我们的通知,后勤才会赶过去接手。组织对苏格兰下达的命令是遇到后直接处决,我以为是波本带过去的。”
“然后波本以为是你?你们事后没有核对过?”
赤井秀一低低笑了一声,指尖掐着烟,“我在组织的时候和波本的关系很差,以前还是苏格兰在我们之间调节。他死之后我们就没怎么说过话了。”
源辉月思考片刻,居然点了点头,“可以想象。”
赤井秀一勾了勾唇,随即这才抬眸凝望向她的眼睛,语气仿佛轻描淡写,“是他。”
源辉月一顿,望着那张照片沉默下来。
晦涩难明的安静不知道蔓延了多久,赤井秀一忽然开口,“你之前在教堂里那段话,是说给谁听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某个格调高雅的西餐厅。
宁静的钢琴声在空气中脉脉流淌,一只线条优美的手端起红酒杯,贝尔摩德慵懒的嗓音在红酒香气中响起。
“真稀奇啊,波本。昨天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还一副希望我赶紧滚的表情,今天居然主动约我出来吃饭。怎么,是因为今天不用陪公主殿下,所以终于想起我了?”
“如果你不是去那个地方找我,我也不会希望你赶紧离开。”桌对面的金发青年平静执着餐刀切开盘子中的牛排,“东京第一医院是忍足家的地盘,虽然我们所在的位置是监控死角,但谁也不知道周围还有没有隐藏摄像头。”
除了你这个疑心病晚期,哪个医院会没事在地下停车场安个摄像头还要藏起来?
贝尔摩德无言地喝了一口酒,懒得跟他废话,“所以呢,你找我的原因是什么?我还以为你今天该去找朗姆汇报了。”
“有点事还没调查清楚,等确认了我自然会去找他。”波本开门见山,“有件事找你帮忙。”
“哦?”
“三年前处理苏格兰尸体的那个组织成员,我查到他后来在某个任务中死了。那个任务你也参与了吧,发生了什么?”
“你在查苏格兰的事?”贝尔摩德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我记得当初他的卧底身份暴露之后,你因为他在审讯室里待了不短的时间吧,怎么现在又想起他了?”
波本取起一块牛排递到唇边,没有因她的话产生一丝波澜,“要查他的不是我。”
“那位公主殿下?也对,她上一次就找琴酒问了这件事。”
贝尔摩德了然,随即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只不过她居然让你帮她调查吗?波本,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你待在她身边这么久,她是真的没有发现你的身份?”
桌对面的金发青年抬起眼睫,忽然轻轻一笑,唇边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漂亮,“你在关心我的任务?”
“我只是好心提醒,我说过了吧波本,自然界一切美丽的事物都是有毒的。公主殿下的美丽动人跟她致命的程度完全成正比,”贝尔摩德懒洋洋晃了晃红酒杯,“我可不希望你也步琴酒后尘。”
“是吗。”波本拿起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不过你真的是在提醒我吗?越是被警告有危险的事情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反而越发有吸引力,你还特意把琴酒的名字也提出来。贝尔摩德,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希望我对那位大小姐感兴趣?”
“你想多了。”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贝尔摩德若无其事地问,“所以呢,那个后勤有什么问题?我记得他的确是死了,我还检查过。”
桌对面投来一束深深的目光,随即似乎发现了她的转移话题但懒得追究,波本淡淡地说,“我怀疑他跟我正在查的某个人有关。”
“嗯?”
“朗姆要我找的那个当初骗了他的人。”
这天中午,厚厚实实覆盖了整片天空的云翳终于开始向南移动,太阳隐约冒出头,在雪地上落下清澈的天光。
源辉月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柯南生病之后就开始容易犯困,彼时已经没撑住睡着了。她都已经回了家,自然就不用拜托阿笠博士和灰原哀继续在家里守着。感谢地将他们送走之后,她放下带回来的柠檬派,又去看了一眼睡着的弟弟。
哈罗狗狗正守在柯南床边上,埋在厚厚的地毯里睡觉,被开门的动静惊醒起身回过头,源辉月冲它比了个“嘘”的噤声手势,示意它接着睡,视线扫过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名侦探,脚步一转去了书房。
书房里飘着一点淡雅的熏香味,还是安室透上次带过来的。她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让外头的阳光落进屋,然后在下午柔和的光线走到电脑桌前。
将手里的红茶放到桌面,她在逸散的茶香中从电脑里翻出一份加密文件。这是源宗政以前给她的资料,她试过许多次都没能把它打开,这会儿她望着那个熟悉的密码界面安静了片刻,指尖平静触上键盘,流畅输入进去四个字母。
z 、e、r、o。
文件打开了。
压根没有她以为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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