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的职业”两句咆哮之间,柳生比吕士再次深吸一口气,气若游丝。
“在此之前,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你这个‘女朋友’身份是你单方面的还是对方同意的。”
源辉月莫名其妙,“他为什么不同意?”
“那你干的这些事情他知道吗?”
“知道啊。”
“……”
在她“不是说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问了两个”的疑惑目光下,柳生比吕士原地冷静了五秒,五秒钟后他拿出了手机,语气麻木,“我能报警吗?”
源辉月眨了眨眼睛,“说出你的诉求?”
“你是不是给人玩精神控制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位安室君他需要法律援助吗?还是说他更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执行人(十二)
源辉月跟柳生比吕士认真严肃地保证了三遍,终于让这位想象力丰富的大律师相信了安室透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她没给人上精神控制,找他来也真的是为了给嫌疑人辩护这种正经工作而不是要继续搞事。
然而基于她过往的信誉实在不靠谱,柳生走的时候依旧将信将疑,脑子里似乎已经将某位被冤进拘留所还愿意当她男朋友的帅哥脑补成了又一名被大小姐的美貌糊了眼睛的冤种,表示自己要见一见委托人本人。
源辉月没拦他,并且祝他好运。
她回到柯南的病房时,小朋友那瓶药水刚刚吊完,但人依旧躺在床上还没醒。忍足侑士坐在边上翻着一份文件,听到开门声象征性地抬了抬眼皮。
“柳生走了?”
“嗯。”
源辉月走到旁边另一张空椅子里坐下,若有所思地问,“我之前还没发现,柳生这个性格……”
“?”
“这么正经,我以前是不是挺喜欢逗他的?”
“……”
忍足原地木然两秒,干巴巴点头,“没错,恭喜你重拾昔日爱好,看在过往恩怨的份上我会好好为柳生祈祷的。”
轻轻笑了笑,源辉月没有再继续接茬,视线像一片清冷的雪花轻飘飘飘向了床上的人。
柯南刚刚吊了水的手已经被贴心的护士姐姐重新放回了被子底下,病床是按照成年人的身材设计的,他躺在里面只有一小团,像只被雪白的被子埋起来的幼猫。
忍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要喊醒他吗?”
源辉月摇摇头,放低了声线,“刚才那位护士小姐说柯南睡着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
“是啊。”
“这种药我也输过吧,我当时也没有睡着。”
“个人体质问题,这种药物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体现得更明显。”
“这样。”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老实说,虽然大小姐车祸失忆之后的确变得比之前安静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的这种安静忽然让忍足侑士有些不适应。
他耐着性子又把手里那份等着他审核的文件又翻了两页,终于还是没能集中起注意力,“你怎么了?”
“嗯?”源辉月反而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没怎么啊。”
“是吗?”
顿了顿,她语气略微放轻了几分,“……的确没什么,只不过我刚刚忽然在想,他是不是太累了。”
“……”
跟着她的视线,忍足的目光也重移回到床上人身上,如果江户川柯南真的只是个七岁的小孩子,他这会儿已经开始嘲笑自家青梅想太多了。
安静几秒过后,忍足侑士只能淡淡地顾左言他,“知道照顾你有多麻烦了吧,这么大的人了少让人家小朋友老是为你操心。”
“哦。”
大小姐居然没有反驳他的话,他下意识皱了一下眉,“辉月?”
“嗯?”
源辉月疑惑回头,就在这个时候,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嗡嗡”的震颤声。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抬眸示意,忍足只能先比了个手势,让她先去接电话。
来电的不是一串陌生号码,在来电人那个位置十分明目张胆地显示着“安室透”这三个字。
源辉月拿着手机到病房外的走廊接电话的时候,语气不自觉有些无言,“你还记得自己是在被拘留中吗,给我打电话就算了,还堂而皇之地用自己的号码,谁把手机还给你的?”
安室透语气轻松地卖了自己的下属,“风见。”
“……我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同情风见君了,他遇上你是做了什么孽。”
那头的人低低一笑,声音很好听,像一阵拂过耳畔的风。
他没有直接说起正事,而是继续用这种温和的嗓音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怎么?”
“辉月桑的语气不太开心的样子,听到什么烦心的消息了?”
源辉月微怔,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抬头看了一眼走道一角的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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