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从容点头,对着这对源氏父女层出不穷的奇怪命令眉毛都没有多翘一下,“是。”
到夜色遮盖了天幕的时候,源辉月终于在本宅吃完了晚饭,被家里人不舍地送出了门。柯南还在家里,她没打算在本宅多待,只是在离开前,源宗政忽然开口喊住了她。
“辉月,公安委员会新聘的特别顾问即将到任了。”
她回过头,看到源宗政站在屋檐下,神情看不分明,“你自己注意一下。”
“我知道了。”
源辉月淡定点头,这才跟他告辞离开。
她来到时候是本宅派人过去接的,回去当然依旧是家里的司机送她回去。她刚一上车就收到了吉永的邮件,这位公安部头子大概是知道她今天会回本宅,不敢打扰她,直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来了个消息试探性扣安。
源辉月看完邮件,直接把电话拨了回去,“什么事?”
“源小姐,”吉永三成飞快进入状态汇报,“那个直播的视频,今天下午又出现了。”
掘墓人(十二)
第一个出现在死亡直播的视频中的受害人,当天晚上大山玲就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她在镜头下的面容非常清晰,甚至在警视厅的资料库里还有备案,那是一名叫做绫濑南的少女,二十一岁,在登记中是失踪状态,当时她的家人还来警视厅报过警。
“最糟糕的消息是她失踪的时间是在七年前。”
西野叼着一支笔,玩杂技似的身体往后一靠,连人带椅子往后倒了四十五度,险险保持了一个惊险的平衡,“而视频里的人不但和她七年前失踪时一模一样,连出门时穿的衣服都没变。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在七年前失踪没多久就遇害了。如果她是第一名受害人,七年时间,凶手得杀了多少人?”
松田阵平撇他一眼,没对这番危言耸听的厥词发表意见,而是看向电脑前的大山玲。
黑客少女从刚刚上传的那个视频前抬起头,“已经是第六个了,不是同一个id,但跟之前的情况一样,信号经过了多个海外服务器周转,难以查到来源,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唯一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消息,最新上传的这个视频中的受害者失踪时间是在一年前,也就是说如果他是按照时间顺序发布的视频,之前的受害者只有这六名。”
“只有……”有人低声喃喃,“什么时候六名受害者都能用上‘只有’了。”
松田:“时间上呢?这六名受害者失踪时间统一吗?”
“不完全一样,但都是在十二月前后。”大山玲一顿,声音轻了轻,“还有就是,这些定时上传的视频已经引起网络上其他人的注意,虽然网监那边在尽量压制,但舆论上可能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六天时间,每天准时有人将一个死亡直播的视频发到网上,还是最热门的平台。网络上的闲人多的是,会引起注意是早晚的事。
松田阵平早有预料地说,“压制不住就不用管了,其他呢,最近的失踪案件筛选出来了吗?如果凶手真的是按照一年一个的规律犯案,今年的受害者可能已经出现了。”
大阪,改方高中正到了部活时间。
明亮的道场里,剑道部的队员们正两两对战,青春十足地挥洒着汗水,空间里此起彼伏地回响着“嘿”“哈”的鼓劲声。
道场边缘的观众席上,改方高中剑道部的王牌服部平次同学却正拿着手机开小差。
他刚刚给大泷警官发了邮件,那个死亡直播视频的幕后凶手已经正式被官方命名为“掘墓人”。东京警视厅目前根据手头上仅有的信息,既画面中出现的背景里的木料纹理推断出所用的木材是杉木,而视频中的受害者提到过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木桶。
一人高的杉木捅大多数情况下是用作食品调料比如酱油的酿造,也算是个并不太常见的信息,所以东京警视厅已经开始排查周边的酿造厂了,并且因为视频影响太大,以防万一给周边的府道县发出了联合搜查申请,大泷警官一大早出门就是去参与搜查了,好不容易才抽空给他回了消息,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任何收获。
关上了邮件页面,关西名侦探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杉木桶吗?的确是个方向,不过应该没这么简单吧。而且受害者的活动范围都在东京,根据远抛近埋的抛尸原则,凶手会把受害者埋这么远吗?嘶,不过这种程度的虐待狂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如果死者被掩埋的位置对他有特殊意义的话也的确有可能……”
他口里自言自语地梳理思路,手上已经不自觉点开了电话簿,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意识把菊池桂子妹妹的电话又翻了出来。
服部迟疑了片刻,正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一个沉重的胳膊忽然从旁边压了过来,有人一个蹦跶趴在了他身上笑嘻嘻地调侃,“怎么了服部,准备打电话给远山约会吗?我刚才就看到了,迟疑这么久。”
这是位剑道社的学长,为人极其之八卦,服部平次被他一巴掌拍得差点摔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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