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说什么?”
“你在萩原他们面前不是这种沉默寡言的人设吧,为什么一到我这里就没话说了?”大小姐说着说着就开始习惯性蛮不讲理,“你对我有意见?”
“……”
降谷零冤得要六月飞雪了。
他习惯性想解释,但按照以往的经验越解释身边的人只会越不高兴,他跟源辉月说话少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时候,还不想这么快就把这个氛围打破。
青年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哪句话又会一不小心让你生气。”
源辉月:“……”
大小姐难得心虚了一下,“我有这么不讲理?”
“没有……是我的问题。”
源辉月回头看他,金发青年却再次沉默下来。
她时常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这是她几乎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大部分人的心思在她眼中像是一本摊开的书,想翻几页就翻几页,对方的想法、意图、接近她的目的,一眼扫过去就一目了然。
只有降谷零,总让她有种摸不透的感觉。她有时候觉得这个人心机深沉,有时候又感觉他想的东西好像很简单。只不过简单归简单,她依旧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但无论怎么说,人家在近乎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冲回房子里救她也是事实。
源辉月想起下午那个莫名其妙的拥抱还有些不自在,她最后顿了顿,朝身边人伸出手。
素白的指尖像接了一点星光,停在他面前,降谷零疑惑回头。
大小姐开口的话一如既往有点不讲道理,“请我喝果汁,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
他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又惹到她了,忽然反应过来了她的意思。
磕磕绊绊针锋相对了四个多月之后,源辉月大小姐总算大发慈悲打算跟他停战了。
转机来得太突然,青年甚至微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然后他安静片刻,“能回了东京之后再请你吗?”
他对面的人登时睁大了眼睛,一张漂亮的脸明晃晃写着“难得我主动要和解了你居然还不领情”的震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忘了我们现在在长野?你平时喝的那个果汁的牌子这边没有。”
源辉月:“……”
源辉月:“……哦。”
延迟了半秒钟,她机灵的大脑终于转过弯来——老实说这种情况放她身上还挺少见的。
然后她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和面前的人四目相对几秒,干巴巴开口,“那……先欠着?”
“嗯。”降谷零轻轻点头,然后在她的手收回去之前,忽然又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二楼的走廊上,远远围观的众人看着金发青年往他旁边的少女掌心里放了一颗糖。
“我忽然觉得我的心病要解决一半了。”
旁观着这一幕世纪和解,萩原忽然回头对旁边的人说。
伊达班长不明所以,“为什么是一半?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啊……”
萩原研二懒洋洋拉长了声音,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松田阵平双手插兜靠在廊柱上,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单纯地走神。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像是终于回了魂似的,抬脚转身,“走了。”
“去哪儿?”
“肚子饿了,去厨房找吃的。”
一句话说完,他笔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昏暗的楼梯口。
萩原研二耸了耸肩,看看底下还在说话的两人,一手搭上身旁班长的肩,“孩子他爹,你怎么看?”
伊达航摸了摸下巴,“这个啊,我是自由恋爱派啊。”
“嗯?”萩原意外扭头。
“嗯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没看出来吧,你也说了,我可是你们中间唯一有女朋友的人。”
大智若愚的班长大人反手揽住了他的肩,故作老成且语重心长,“走吧,孩子大了,各有各的想法了,操心也没用。”
在那之后,他们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各自写了一沓的检讨,充分锻炼了文笔和语言组织能力。也大概是看在他们每天都在闷头写检讨的份上,在长野的日子里,源辉月难得地保持了安分。
长野县风景好,是个放松的好地方,之后每到樱花季,只要有空他们都会陪过来她玩一段时间,树底下的酒也每年更新。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能来的人越来越少,直到他和景光也离开之后,源辉月大概是觉得只剩下她和松田没意思,没有再来过了。
“今年还准备新酒吗?”老管家笑眯眯地问。
从树底下收回目光,曾经的降谷零现在的安室透终于从回忆中落地,回过头看着这位一路见证了全程的老人,轻轻笑了笑,“我明天问问她。”
第二天是个晴天,源辉月这一次来长野其实算公差,调查jw就是樱组目前的任务。其他人在东京也没有闲着,她一大早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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