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在常年被父亲虐待打骂的情况下,残留的亲情还有多少?”
“虽然有些孩子可能会将责任归到自己身上,甚至成年后依旧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但是胜山传心绝对不是这种人。他的父亲三年前就从监狱出来了,而他就是在那之后忽然开始再次犯案,这是他宣泄怒气的一种方式,他根本不希望他的父亲从监狱里出来,他希望他一直待在里头。”
她总结,“所以他杀大泽警视绝对不是为了复仇,而且这一次他更改作案方式留下了签名。连环杀人犯的签名,是一种他们寻求沟通的方式。”
“当年将你们的命运牵扯到了一起的案子,那位死者的名字叫做水谷隼。所以那个看起来像鹰的符号在现在还活着的人里,只对两个人有意义,你和他。”
“……”松田阵平嗓音渐沉,“他是在找我,他知道我是警察。”
“所以他在日历上留下了那个红圈,那依旧是把你引出来的手段。当年那个案子的关系者,大泽警视已经死了,前警视总监在监狱,只剩下了那个关键证人。按照正常调查流程,你们一定会查到他身上,然后以防万一在十月九号那天去保护他。只要他在那天守在那位西川君门口,就能等到你过去。”
松田阵平默了默,“他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从他这么多年对你的关注来看,在他心里,可能一直把你当成了同类或者是兄弟。”
可能是这个猜测挺恶心的,松田的眉心倏然皱了一下,源辉月倒是依然淡定,“精神病人的想法,不用在意。”
“当年萩原发现了他对你的关注之后,之所以一开始瞒着你,可能也是以为他对你有敌意。再加上他毕竟是你父亲当年那个案件的关系者,所以才想要等调查清楚再告诉你。不过我倒是觉得,至少之前的那些年,他对你最多只是好奇,虽然暗中关注,但大概没打算跟你正式接触。”
“但是他在最近忽然改变了想法?”
“对,大概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关于这个我倒是有个猜测……”
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好像陷入了某种思考。没过多久,她重新回神,“所以他现在应该是来杀你的。”
松田挑眉,“转折这么突兀?”
源辉月眨了眨眼睛当没听到,“最大的可能性跟他以前的杀人模式一样,找你打一场拳击赛,一战定生死那种。”
凝视她几秒,松田笑了一声,懒散地往身后沙发上一靠,没有继续追问她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而是顺从地换了个方向,就着这个话题跟她你一句我一句地往下推演。
“但是我是警察,我带着枪,为什么要同意他的要求。”
“所以他肯定会想办法威胁你不得不答应下来。”
“而且这个威胁必须具备一定的可信度,否则我不可能轻易相信他的话……正好,有一个现成的可以成为人质的对象。”
“西川,他和烟火师有过交流,手里很可能还有他的炸弹。”
“呵,又是这个……”他揉了一下眉心,声音中有种不爽的轻嘲,“这些人就不能有点新鲜东西吗?”
“好用就行。”
源辉月一手拉起哈罗的爪子冲他招了招,用往外抛出了个精灵球的语气淡定地说,“好了,全分析出来了,去吧。”
被选中的小精灵松田警官对她这种看戏似的态度致以无言地一撇,但时间刻不容缓,他也没空留下跟她继续掰扯,一手拎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站起身就往大门走去。
只不过在走到门口时,他的脚步忽地顿了一下。
“你以前说烟火师不是我的影子,那这个呢?”
源辉月正在和哈罗玩,闻言抬头看向他停在门口的背影。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思考了一下,“也不是。”
青年回头,“为什么?”
大小姐理直气壮且一脸嫌弃,“长得太丑了。”
这个答案即便是对她了解如松田也意外地微怔了两秒,一手扶着门框,他最终无奈地低头笑出了声。
“也行,你漂亮你有理。”
幽灵(二十六)
时间回到现在,在居民楼楼下,胜山传心跟上松田时,公安的其他人已经察觉并且隔着更远的距离也跟了上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群黄雀此时差不多将螳螂和黄雀包圆了。
话最多的西野一边透过监控观察着外头的情况,还在一边嘟哝,“副队这是什么魅力,怎么老是被变态杀人犯看中,难道这就是长得太帅的烦恼吗?”
吉永:“很正常。”
“正常?”
“松田君本来就很特别。表面上看起来桀骜不驯特立独行,好像从来不屑于所谓的正论,但实际上却一直毫不犹豫地冲着正确的道路一往无前,从未偏离过正途。所以作为那些人的对照组,他当然会吸引到他们的好奇和注意。”
他这一段有理有据的分析说完,周围忽然一片安静。吉永奇怪地回头就看到除了要守着监控的大山,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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