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么听话吗?柯南君真是乖孩子啊。”安室透浅笑,“十二点吃饭可以吗?”
他边说边转身下楼,似乎准备去厨房了,轻车熟路的样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柯南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明明不关他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莫名浮起一股没来由的涩然。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来电铃声忽然在口袋里响了起来,打破了名侦探突如其来的复杂。他下意识摸出手机,发现来电显示是目暮警官。
源辉月没有现代人手机不离手的习惯,还因为工作原因总喜欢开静音,他思绪一转就猜到目暮警部大概是打他姐电话没打通,转而来找他了。
“莫西莫西?”
“柯南君啊,”老熟人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果然一开口就是问源辉月,“源小姐现在在家吗?我刚刚打了她的电话没有人接?”
“在家,”小侦探单手插兜开始往下走,“姐姐今天生病了,大概没看到手机,有什么事吗目暮警部?”
对面的语气顿时惊讶和迟疑起来,“这……源小姐身体没事吧,方便我们上门探访吗?”
“目暮警部有事找姐姐?”
目暮:“是这样……”
认真听着那头的叙述,柯南一边一步步沿着台阶往下走,听到末尾,他蓦地停下了脚步,“……针对警察的连环谋杀案?”
这个关键字眼迅速从前头的寒暄中跳出来,吸引了他前面的人的注意,安室透脚步一顿,回头朝他看来。
柯南的电话那头,目暮警官还在苦逼地解释,“当然,这个案件和源小姐没什么关系,我们找她主要是想验证一下某个人的不在场证明。”
他抬头看去,透过审讯室的玻璃墙,某个曾经跟他们打过交道的亚麻发色的青年双手交握着放在审讯桌上,侧脸的神色沉静而从容。
幽灵(二)
“我记得我已经解释过,”不二周助平静地说,“九月二十四日晚九点到十一点整,这段时间秋人哥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他没有时间去犯下你们说的那起案件。外面那位警官上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向他解释清楚了,不知道几位忽然把我叫来警视厅又是为什么?”
即便被人不明不白地忽然从学校带过来,青年的神色依旧十分从容,显然是遇事冷静的类型,但在此时他对面的警察眼中,这种类型的犯罪者反而格外难缠和可恶。
“我们找到了新的证据,”老刑警冷冷地说,把一沓资料扔在了桌上,“不二周助,从国中时期开始你就和嫌犯鸣瓢秋人一直是邻居。直到你高中时期,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搬家,之后在三年前你单独搬出来住,碰巧又和嫌犯遇到了一起。”
不二周助不咸不淡地说,“警官,提醒你一下,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没经过法庭审判,只能叫嫌疑人而不是嫌犯。”
老警官充耳不闻,“之后嫌犯鸣瓢的家人出事,他从警视厅退职,搬离了那条街区,在中野区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看似和以前认识的所有人断开了联系,但是没人知道你私底下一直和他保持着来往。”
不二周助叹了口气,“所以呢?”
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发出“嘭”地一声巨响,气势汹汹地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老刑警身体忽然前倾,狠狠盯着他,“所以以你和鸣瓢秋人的关系,你很有可能是他的共犯,你做出的不在场证明根本不能相信!”
他的眼珠瞪得死死的,神色中有种极为主观的愤恨情绪。他的面相是种非常符合刑警身份的凶恶,又臭又硬的脾气几乎写在了脸上每一条沟壑里,走在路上即便穿着警服可能都不会有小朋友敢于上前找他问路。
脾气粗暴,性格固执,不二周助从心理学的角度,几乎一眼就判断出来他已经认定了心目中的凶手,所以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在他眼中都是狡辩。
青年收回了目光,平静地说,“好吧,既然你认为我的供词不可信,那么和秋人哥完全不熟悉的第三方呢?”
审讯室里的老刑警叫做坂东,是专门负责调查这起关于警察的连环谋杀案的警部,除了他之外还有个负责做记录的小警察,听到这里他连忙接过话茬,“不知道不二桑说的第三方是指?”
“九月二十四日晚上那天,秋人哥去找我之前,我正在和一个朋友吃饭。他到餐厅门口接我,那位朋友应该也看到了,当时的时间是九点过十分,地点在银座。而按照你们之前去找我的那位警官透漏的,第一起案件发生的居民楼在丰岛区,时间在九点二十五分。十五分钟时间,他怎么样都没办法从银座赶到案发现场吧?”
他之前并没有提这件事,所以其他警官都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审讯室内外原本和坂东有类似想法的人都听得一怔,小警察迅速拿起笔记录,“所以不二桑你说的那位朋友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是?”
不二周助:“她叫源辉月。”
“……”
小警察正准备记录的笔尖僵在了纸面上,懵逼地抬头,看着青年想起什么般,“说起来,隔壁那位三系的目暮警官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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