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心,“难道她后来真的改了习惯?”
源辉月:“酒店还有餐点都是新郎决定的吧。”
“啊,对,丽姐姐刚才是这样说的。”
那位新郎似乎把自家新娘子当成温室里的娇花,全方位无微不至地照顾,连婚宴都不想让她伤一点脑筋,一手操办了所有事情,只有婚宴上用的餐具和酒杯象征性地让她选了选。
“他既然这么细心而且真的认为益户桑花生过敏,为什么放在休息室里的茶点里会有花生,他不怕益户桑因为太忙一时没注意误食了吗?”
远山和叶一怔。
“所以那位平桑其实很清楚,”源辉月平静地得出结论,“益户桑根本没有花生过敏的毛病。”
远山和叶愣住,“……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回头看了一眼屏幕,源辉月的眸光像一泓冰冷的水。视频中的俊男美女还在逛街,画面赏心悦目,身材高大的男性对自己的女伴态度温柔而体贴,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任谁都会认为他身旁的女人肯定特别幸福。
“如果有一天服部要离开时你,”她忽然开口问,“你会感觉活不下去吗?”
“诶?”
远山和叶先是一呆,脸当即红成了一颗西红柿,说话都结巴了,“为为为为什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
“我……”
西红柿红了一会儿,双手无措地捏住了衣角,似乎认真思考了一番,最后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觉得,应该不会。”
源辉月抬眸看去,就见少女脸上红色还未褪,表情却逐渐低落起来,好像只要设想一下那个未来她就开始伤心了。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回答得分外认真,“我不会。虽然这种事只要想想就很难过,我也从来没有设想过这样的场景,如果真的发生了,我可能会难过得快要死掉吧。”
她一顿,继续缓慢而坚定地说,“但是只是‘快要’而已,不管最后走不走得出来,我一定会继续好好生活。”
她一番真诚地自我剖析之后,眼圈都真情实感地红了一点,然后终于反应过来,“那个,辉夜老师你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会有人仅仅因为跟某个人分开就活不下去吗?”
“正常人当然不会,”源辉月淡淡地说,视线落回了电脑屏幕上,“但是这位平桑正试图让他的未婚妻这样想。”
结婚典礼(八)
“久等了,我回来了。”
一声爽朗的招呼从不远处传来,礼堂门口的警察们回过神,扭头看向回来的新郎。
大概是他们神色中的怪异有些明显,新郎愣了一下,迟疑地回望回去,“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没事没事……”
目暮警官立刻打了个哈哈掠过这一茬,顺便转头瞪了一眼自己的部下们示意他们收敛一点,“我们还是来谈谈这三位嫌疑人吧,我们稍后需要采集他们的指纹。”
新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警官,他们都是受邀来参加婚礼的客人,难道要直接跟他们说怀疑他们是杀人犯吗?这样做也太不礼貌了。”
“这……”
“平先生,”没等目暮警部规劝,佐藤忽然插口,直视着新郎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有一个杀了六个人的连环杀人犯混到了你的婚礼上,而且对你有很大的恶意,还曾经放话威胁。正常人都会感到焦虑害怕吧?可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
新郎似乎愣了一下。
目暮警部连忙哈哈笑了几声继续做老好人,“这应该是平先生对我们警方的信任吧,不过,连环杀人凶手毕竟不是小事。”
他转头又神色一肃,“所以还是慎重一些为好,如果的确弄错了,我们可以向这三位客人道歉,平先生你认为呢?”
两人一唱一和,把话都说完了。新郎拧起眉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勉强地点了头,“好吧,我去跟他们说。”
他同意得不情不愿,像是被警方逼得没有了办法似的,话说完正要伸手推门进去,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忽然从旁边插进来,“不用了,那三个人的身份我都核实过。”
礼堂外的众人齐齐回头,这才看到走过来的鸣瓢秋人。
在各色诧异的目光中,男人泰然自若地来到门口,“那个戴眼镜的秃顶中年男性是新郎父亲的好友郡司,戴墨镜的青年是新娘以前去过的滑雪补习班的指导员岛袋,最后那个马桶盖发型的男人是新娘常去的那个温泉网站的管理员,全都是本人没错。”
他张口就流利地背出了一长串资料,简直可以称得上一句如数家珍,目暮警部都听愣了一下,“……鸣瓢君你怎么对这些客人这么熟悉?”
“新娘的父亲请我调查过,”鸣瓢秋人淡淡地说,“收到那封威胁信之后,益户先生很担心,所以私底下去了我的侦探事务所进行了委托。”
目暮警部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看着他似乎毫不犹豫就相信了他的话,在场唯一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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