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轻声说,“所以,当年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
“谁知道呢,”鸣瓢说,“不过当年调查这起案件的那几个家伙今天都来了,我正准备去问问他们,你们要一起去吗?”
结婚典礼(六)
当年去到冈圭家取证的那位警察叫做中村,日本常见姓氏排名前十,本人也人如其名是个大众脸,不久之前和鸣瓢秋人在走廊上对峙的那几个刑警中就有他。
柯南和服部跟着鸣瓢找到他本人时,中村警官刚好和若岛津警视几人分开了,正在一处僻静的走廊尽头打电话。一转眼看到找来的鸣瓢,他的脸色格外不好看,看起来很想转身就走。
“来找你问个问题。”鸣瓢秋人没把他的神色当回事,自顾自地开门见山,“当初去冈圭家中提取指纹交给科搜研做对比的是你吧?”
中村一副很想当他在放屁直接走人的表情,视线往他身边一转,不知为何又忍住了,似乎强忍着不耐,“那又怎么样,你还想说我们搞错了吗,对比结果证据确凿了吧。而且如果冈圭不是凶手,他跟我们回警局再做一次指纹验证就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什么要在警察找上门的时候自杀?”
鸣瓢:“火也不一定是他点的。”
中村登时暴怒,“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们为了结案杀人灭口?”
也不知道是鸣瓢一张帅脸格外嘲讽还是这位中村警官性格敏感被一句话就戳中了爆点,空气中顿时火药味四溅,服部平次赶忙拉架,“那个,鸣瓢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
死死盯着鸣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中村终于狠狠地撇过了眼。
鸣瓢秋人若无其事继续,“我没认为是你们干的,只不过当时有其他人在冈圭家,在发现警察赶来之后,将冈圭的屋子点燃制造了他畏罪自杀的假象然后逃走,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吧?”
中村冷冷地说,“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吗?”
“那半年前发现的那把沾有凶手指纹的刀还有那封威胁信你怎么解释?”
“……你当年不是一直坚持冈圭有个同伙吗,有可能是那个同伙逃走了,带走了冈圭曾经用过的刀,就这么简单。”
他的语气变弱了几分,颇有些外强中干的意思,服部平次有点诧异地看过去。
老实说,虽然他也觉得警察为了结案而杀人灭口这种猜测是在扯淡,但是这位中村警官的态度又实在不得不让人生疑。已经被确认死亡的杀人魔再次出现,从头开始确认当年的搜查细节这是很正常的流程,然而这位中村警官却刻意地遮遮掩掩回避重点,让人不由得就对“正常”这两个字打上了一个问号。
他审视着面前的人,目光中正多出了几分思量,忽然听到身旁的鸣瓢冷不丁道,“我其实有点疑惑,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当时取证的场景,并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可是从当年问你的时候,你就一直避而不答,为什么?你自己也发现问题了但不愿意承认吗?”
他直截了当地一开口就照着人心窝子戳,压根不知道委婉两个字怎么写。话音刚落,中村果然脖颈上青筋暴起,愤怒的血液从胸腔冲到了脸上,一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等等,冷静……”
“你已经不是警察了,别忘了你当年是怎么被从警视厅赶出去的,一个杀人犯哪儿来的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中村口不择言的话喷薄而出,两个名侦探猝不及防地愣住,服部拉架的手都下意识顿了一下。
杀人犯?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远传来,纠缠的众人下意识抬头,就看到目暮警官正步履匆匆地带着部下从对面的拐角路过。
他一张胖胖的脸上难得有这么严肃的神情,几乎是用大写加粗的笔写着“有事发生”。
服部连忙开口招呼,“目暮警部,发生什么事了?”
“哦,服部啊,柯南君也在。”目暮脚步一顿,回过头言简意赅,“在提无津川沿岸的空仓库里发现了一具被割喉的烧焦的尸体,疑似是当年那位连环杀人犯干的。”
众人一怔,连中村也下意识放开了手。
柯南立刻追问,“怎么确定的,警方发现了什么吗?”
“被割喉后纵火烧死,这是当年那位连环杀人犯标志性的作案方式,最重要的是,科搜研在被害者残余的左手指甲盖上,检测出了当初那位凶手的指纹。”
两个名侦探下意识看向中村,就见到他的脸色蓦地白了一下。
“刚刚被发现的那位被害者的年龄是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男性,穿着蓝色西装打着领带,很明显是准备参加婚礼的打扮,而据新郎所说,半个月前他有一次外出时家里曾经被闯了空门。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只有电脑被打开了,那台电脑里就放着这一次邀请的客人的名单。”
服部平次迅速反应过来,“所以说,当年那位连环杀人犯可能的确还活着,甚至在杀死了一位受邀宾客之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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