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这就是重点,高木说本上和树基本不和邻居交流,他虽然知道偶尔会有人上门,但是几乎从来没遇到过对方,只有一次那个邻居偶然听到隔壁爆发了争吵,有人提到了‘哥哥’什么的。他好奇地打开门去看时正好撞到一个人从隔壁冲出来,本上和树跟在那人身后想要拉住他,他听到本上喊那人‘水谷’。”
目暮倏然睁大了一下眼睛,随即肃然回头,“立刻派人去静冈县,确认水谷浩介的弟弟最近两个月内的行踪。”
“是。”会议室里顿时应声一片。
水谷浩介已经死了,本上和树口里的“水谷”只有可能是他的弟弟,如果他真的到了东京并且和本上和树见了面,那就说明他对他在大火中死去的兄长绝非表现的那样无动于衷。
众人迅速开始行动起来,安室透没有掺和警察们的任务,他单手插兜站在白板前,望着上头的资料若有所思。
“目暮警部,”他忽然开口,“我想再去一趟新堂堇家里看看。”
“这就是新堂堇的家?”
源辉月站在一栋三层楼高的独栋楼房前,撑着遮阳伞,抬起头往上看。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但夏天的太阳格外有工作热情,依旧积极地散发着光和热。蝉噪夹杂在热浪里不给人一点喘息之机,小楼二楼的玻璃窗反射出明晃晃的太阳光,刺得人眼睛疼。
被反射光晃了一下眼睛,她重新低下头来,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有空调风不吹要顶着大太阳跑到这里来。
柯南在她旁边点头,一边继续望着面前的小楼,“她在网上的资料里记载的工作室地址就是这里。”
这孩子只要有案子,连热都不怕了。
漫不经心地将一缕被汗水濡湿的长发挽到耳后,源辉月耷拉着眼皮,呈现出和她弟完全相反的无精打采,“虽然户型不错,但是地址也太偏了。新堂堇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应该并不缺钱,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
柯南一愣,下意识往周围看了一圈,“这个地方附近也没有什么监控,难道她也要背着见什么人……话说回来,辉月姐姐你打算怎么进去?”
“等着,”源辉月懒洋洋地说,“一会儿就有人来送钥匙了。”
她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是不是约好的,一声车鸣从拐角处传来。
小侦探回头看去,就见到一辆警视厅的车从路口开了过来。
车停之后,副驾驶席的车门率先打开,安室透从车上走了下来。看到他们,青年似乎是微怔了一下,随即轻笑着走过来。
从源辉月手里接过遮阳伞,他一边给她撑着伞一边十分自觉地问,“等我的?”
“不然呢?”
这时候驾驶座上的白鸟也下了车,看到门口的场景一愣。安室透朝他转过头来,仿佛是他把人约过来的一般,态度自然地开口,“白鸟警官,把门打开吧。”
白鸟:“哦,好。”
追踪者(六)
新堂堇在东京是一个人住,这栋三层楼的住宅都是她的,一楼待客,二楼是她的工作室,三楼是居住区。
“她没有请助手,只是会让固定的钟点工上门打扫,时间上也没有规律。毕竟作为画家,有时候有了灵感,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不出门也不跟外界联系是很正常的,所以直到我们找上门才发现她已经失踪两个多月了。”
大门打开之后,白鸟一边讲解情况,一边领着众人往里走。之前来调查新堂堇的时候,他就跟其他人一起来过这间屋子,这会儿正好充当导游。
“屋子里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动过,目前看来陈设整齐没有打斗迹象,她的确是自己走出门的。”
屋子的主人离开许久,连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凉”了下来,有种灰尘特有的陈腐味道。
指尖轻轻抹了一下客厅里茶几上的灰尘,安室透问,“她的冰箱检查过了吗。”
白鸟闻弦歌知雅意,“检查过了,里面很多食物已经开始腐败,她临走前并没有把冰箱清空,说明她离开的时候以为自己很快会回来。”
“我们询问了她的邻居,他们最后一次见到新堂堇是在两个多月前的某个早晨,看到她搬着两幅画放到车上,然后开车出了门。附近的监控早坏了,一直没人修,我们也没办法确认在那之后她是否还回来过。”
一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几人又来到了新堂堇二楼的工作室。
二楼的空间是整个打通的,靠北面的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挂着厚厚的遮光窗帘。此时窗帘保持着屋主人离开时的状态,忠诚地继续将阳光隔绝在外,导致室内的光线有些阴森。
白鸟将灯打开,“这里痕迹科也检查过了,基本只有新堂堇一个人的脚印和指纹。”
画室的空间非常大,靠墙的柜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颜料,其他空间散布着各种已经完成的作品和林立的画架。
源辉月一眼扫过去,轻声呢喃,“没有未完成的。”
声音很轻,但画室里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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