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辉月终于停下了敲在桌面的手,看似不经意地问,“之前那个主动去追定位器的公安,叫做风见是吗?”
松田阵平心底一跳。
吉永点头,“风见裕也,警视厅公安四课。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源辉月露出了一个十分正常的笑容。
松田阵平:“……”
他看着大小姐一手支着下颚,眉眼舒展,细密的眼睫微微向上掀起,像只漂亮的蝴蝶,连眸色都好像亮了几分,“好了,收队吧,今天辛苦大家了。”
众人一愣,虽然感官上没有松田警官敏锐,但也莫名发现领导大人的心情好像忽然变好了,还饶有兴致地朝蹲在原地的狗子招了招手。
警犬看了看自家饲养员,得到指令后乖巧地走了过去,然后就被揉了两把头。
“这段时间事情多,各部门都在超负荷运转,大家都辛苦了。这件事结束之后每个人一周假期,可以自己申请什么时候开始休。烟火师已经被抓住,炸弹也拆除了,其他都可以先不急……”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源辉月条分缕析地吩咐,“都这个点了,先去吃饭吧。这家咖啡厅不提供餐食,隔壁街有家五星的料理亭味道还行,想吃什么自己点,让你们组长找我报销……啊,对了,给它们也加个餐,今天没找到人不是它们的问题。”
后面半句是给狗狗的,蹲在旁边乖乖被揉的警犬似乎听明白了她的话,耷拉了半晌的耳朵“唰”地重新竖了起来。
正低着头准备挨训的众人忽逢天降馅饼,各自都被砸得有点晕晕乎乎。
和某人的马甲重名的西野君大着胆子抬头,试探地问,“意思是源小姐你请客?点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啊,让酒店把菜单上的菜全都端上去都行。”源辉月一手支着颐,笑意盈盈,“那家餐厅是玲华控股,不用跟我客气。”
众人连眼睛带表情瞬间亮了,瞳孔中绽放出了愿意为大小姐效力一辈子的光。
“……”松田阵平默默捂住了额头,深感丢脸并且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同僚们面对糖衣炮弹的意志力急需锻炼。
说真的,在这方面这些人全都该向某位大小姐认真学习。
魔术师(三十四)
虽然源大小姐说了不用跟她客气,但是众人也没有真的那么不客气。今天参与行动的警察全都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倒也没有真的点一本菜谱上来。
因为后续工作并没有处理完,这顿饭也没有闹太久,松田阵平到家时还不到十一点。
“……她又没跟你们生气你担心个什么?”一手拎着纸袋,他随手扶了一下耳麦,摸出钥匙开了门。
那头和某人的马甲撞了名的同事君不依不饶,“但是我觉得祖宗今天晚上是真的有点不高兴啊,真不是对我们工作能力失望了?”
“……不是因为你们,而且退一步说她完全清楚你们能力的界限在哪里,对你没那么高期望。”
“哇,松田你好毒舌,你变了嘤嘤……”
没等这个逗比“嘤”完,松田扔出一句“我到家了挂了”就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将对面的戏精行为挡在了线路那头。
他反手带上门,一手放下纸袋,借着室内的灯光在玄关换鞋。
“我要控诉公安内部搞不平等待遇,”有人懒洋洋地坐在客厅里说,“我也被人撵了一晚上,为什么没有人请我吃饭,也没有人请我喝酒。”
“是啊,而且我们吃的饭喝的酒还是你老婆请的,羡慕吗?”
“羡慕啊~”某人慢悠悠拖长了声线,“而且小阵平你果然变毒舌了,好冷酷。”
小阵平头皮发麻,脚一崴差点平地摔在地上,“你卧底做久了真的精神分裂了吗?我认识一个精神科医生不错,介绍你认识一下?”
客厅的吧台前,金发青年一手转着酒杯,手肘搭在台面上往后倾了倾,笑着回过头来。
“这就不用了,我要是觉得自己有病了会主动去找辉月的。”
他俩傍晚打架的时候都没有留手,这会儿他的嘴角破了点皮,还有一点青紫,但半点不损此人的颜值,吧台灯光下一张脸好看得光彩夺目,跟有人精心给他上了个伤痕妆似的。
“那她的确是比精神科医生管用。”
松田无言地拎着酒坐到坑爹同期身边,把纸袋推到他面前,“给你带的,勉强也算她请你喝酒了。”
“……太勉强了。”
金发青年歪歪头看过来,一手撑着脸颊,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我到底哪里又惹小辉月生气了。”
“……”松田阵平默默地盯着这个精神分裂好像愈发严重的人,“我感觉你今天晚上亢奋得有点过头,是我的错觉吗?”
撩起眼皮冲他一笑,降谷零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完,起身在柜台后翻开瓶器。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外头时不时掠过的车鸣。
液体倒入玻璃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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