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取消好了。”
越过已经空了的餐盘和堆了半桌子的酒瓶,萩原研二看向桌对面,心情愈发微妙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桌上的酒他们五个大男人只喝了最多三分之一,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们解决的,这会儿还能淡定且清醒地坐着的只剩下源辉月了。但且不说她的酒量根本就无法被归类为正常人,大小姐还差几个月才满二十,在座的一桌子未来警察当然不可能知法犯法地让她喝酒,所以源大小姐今天晚上喝了一晚上不含酒精的饮料,压根不能被算进幸存人数里。
“虽然知道临近毕业季,大家压力都非常大,但是这也太夸张了吧。”青年揉了揉额角,格外无奈地说,“邀请女孩子出来联谊,结果把她们全都灌醉了,我的名声啊……”
“想什么呢研二,这明明都是辉月的战果,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结果还不是会算到我头上,请对我的风评有一点……算了,我可能已经没有那玩意儿了。”
几个人日常幼稚斗嘴的背景音里,降谷零起身绕过杯盘狼藉的长桌,走到对面伸出手来,“起来吧。”
金发青年侧脸沉静,源辉月抬头看着他眨眨眼睛,把已经滑到自己膝上的警花姐姐轻柔地挪到一边,握住他的手站起身来。
联谊会散场,众人开始送已经喝迷糊了的妹子们回家。幸而酒馆的位置距离警察学校不远,把几个就住在学校宿舍的学妹们送回去也并不费太多工夫,唯一麻烦一点的是那位已经进入警视厅开始工作有自己住所的警花姐姐。
最后几个人通过“公平公正”的投票,一致决定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已经有了女朋友于是格外可靠的班长。
可靠的班长临走前卡着源辉月看不到的角度,狠狠朝自己的坑爹同期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警花姐姐在被送上车时,被大街上秋日的凉风一吹,终于酒醒了三分,恋恋不舍地抓着源大美人的手不放,一副十分想将这只漂亮猫猫抱回家的表情,“真的不打算跟你的男朋友分手跟我在一起吗?”
源辉月终于也有点哭笑不得,用没被抓住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打算哦。”
“好吧。”警花姐姐十分失望,焉哒哒地离开了。
直到出租车绝尘而去,帮着一起送人的萩原研二终于揉了揉后脖颈,大功告成地松了口气,“好了,总算全部送完了。”
这时候。
诸伏景光:“咳。”
街边上的送人二人组回头,就看到景光一阵提示地干咳,一边暗示地朝自己身边的人侧了侧头,拼命使眼色,
萩原研二光速连上wifi。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有东西落在刚刚那间酒馆了,小阵平你陪我回去取吧。”
只见这位帅哥露出一个十分虚假的恍然神情,飞快念出一句现编的台词,然后健步如飞地飞奔过去,一把??住还没连上网的松田阵平的脖子。在卷毛青年迷茫的表情中,忽略了他“哈?为什么要叫上我啊?”的吱哇乱叫,一把抡着人拖进了酒馆。
诸伏景光飞快跟上,“那个,我也去看看他们……”
一阵风刮过大门,酒馆的门帘被刮起又落下,损友们撤得飞快,外头的大街上转瞬间就只剩下了源辉月和降谷零两个人。
黑发少女望着站在原地的自家男友,眨了眨眼睛。她轻快地走过去,像林间钻出来的小鹿,仰着脑袋冲着他探了探头。
“吃醋啦?”
降谷零双手抄兜站在原地,云淡风轻地说,“没有啊。”
他搭在眉宇间的金色碎发被夜风轻轻拨弄了两下,一张帅脸在五光十色的街灯中好看得十分淡定。
源辉月认真地凝望他几秒,像是确认了什么。然后她纤长的眼睫往下一耷拉,声线长长一拖,清透的湛蓝色眼瞳好像瞬间溅出几圈涟漪。
“诶?零君居然都不吃醋了,果然是感情淡了吗?”
降谷零:“……”
“嘤,说好的七年之痒呢,这才不到七个月呢,零君是混蛋。”
降谷零:“…………”
降谷零已经没脾气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晚上就看着自己女朋友被各种妹子表白,完了还要莫名其妙被骂。眼见着源大小姐唱作俱佳,委委屈屈,已经要开始揉眼睛了,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将人揽了过来。
一只大手在她头顶狠狠揉了揉,有酒香混合着青年身上特有的清澈气息丝丝缕缕传来。源辉月被自家男朋友按在了怀里,细碎的金发从对方的额前垂下来扫过她的耳侧,有一点痒。
青年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有点闷又有点故意装出来的凶,“知道我会吃醋还到处乱撩。”
然而那点凶狠在源大小姐眼中跟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也没什么区别,她非但不怕,还迅速收了突如其来的戏,一手搭着他肩笑倒在男友怀里。
魔术师(十五)
“猫田桑性向很正常,她是故意开玩笑气你们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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