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人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瞭望台上的工藤新一适时接过话头,“狼人先生,你和那边那位木乃伊先生的衣服近乎一模一样吧?也就是说,如果把你的狼人头套套在他身上,在其他人看来,从洗手间跑出来的,坐在吧台旁边喝酒的,就全都是‘狼人’了,对吧?”
“不……”
“原来如此。”没有在意狼人虚弱的抵抗,武士一手托着下巴自然地接口,“而且木乃伊先生脸上缠着绷带,如果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人带上了头套,他自己也没办法通过触感判断出来。”
“昏迷?”众人又整齐转向他。
武士淡定地说,“那间洗手间里有一点催眠瓦斯的味道,我个人对药品比较敏感,在门口的时候隐约闻到了。”
“所以狼人先生你的全套计划应该是这样的吧。在木乃伊先生去洗手间时跟着他一起进到他隔壁的隔间,从底下喷出催眠瓦斯让他昏迷。然后趁着钟楼怪人在外面洗手时从顶上爬过去,那间洗手间的镜子被打碎了,还有水声遮掩,他绝对不会察觉到你的动作。”工藤新一总结,“将头套给木乃伊带上,并且在他身上放下窃听器之后,你再回到自己的隔间里,启动头套自带的狼嚎装置将木乃伊惊醒。”
“在这之后,你去到了甲板开始准备对船长的谋杀,而在船舱内活动的木乃伊先生则会被其他人误认为是你。直到所有人听到船长的惨叫来到甲板时,你再趁木乃伊先生不注意从他身后把狼人头套拿回来,混入人群中,这样一来你就拥有一套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我说得没错吧?”
可能是场面已经太过明显,名侦探直接拉了进度条,“其他工作人员说洗手间的镜子原本是完整的,是你为了这个杀人计划而打破了那面镜子。虽然后面你清理了现场,但是没察觉到自己的鞋底沾上了镜子的碎片,你爬上来袭击船长的时候那些碎片就残留在了这个瞭望台的边缘——如果你要证据的话这个就是,现在,让大家看看你的鞋底吧,狼人桑。”
他的一番话有理有据,不但叙述了整个作案过程,甚至连证据都给出来了。再加上名侦探的头衔加成,甲板上的众人纷纷被说服,再次将视线集中到了被指定的嫌疑人身上,并且这一次真切地带上了怀疑和警惕的意味。
站在原地手脚开始微微颤抖的狼人:“……”
船上打扮成死灵水手的负责安保的保安已经开始从人群中走出来,朝着狼人包围过去,“请把脚抬起来让我们检查一下。”
这句话似乎冲破了他的最后一道负隅顽抗的防线,巨大的压力之下,被众人沉甸甸的视线压在肩上的狼人终于崩溃。
“不是我!我没想杀他,是那个人,是那个人逼我的,那个叫贝尔摩德的女人!”
众人闻言怔住。
听到那个名字,源辉月若有所思地抬了抬眼眸,隔着半个甲板的距离视恰好对上了瞭望台上的人遥遥投来的目光。
幽灵船上的案子结束得干净利落,警察还没来,凶手就已经被找出来,还认罪了。
虽然凶手认罪归认罪,但坚决不承认案件是自己策划,坚持说是有一个叫做贝尔摩德的女人逼他这样做的。然而对方真实姓名是什么,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跟他联系的证据,他一样都说不上来。
只听他的描述,这个贝尔摩德就好像是他突发癔症自己臆想出来的。
于是杀人凶手终于享受到了几分钟之前被他栽赃的倒霉蛋的待遇,徒劳地喊了一圈“请相信我”,终究无人应答。甚至因为他之前连篇的谎言,大部分人都将这个“贝尔摩德”归为了他又一个荒谬的谎话。
最后船上的安保队长叹了口气,走过去准备把他领走,“这些话你还是去跟警察说吧。”
狼人终于绝望。
木乃伊在旁边迟疑地踱了两步,终于蹭到源辉月身边,低头道谢,“那个,谢谢您为我作证。”
刚才要不是这位大小姐开口,杀人凶手的名头肯定得在他身上扣好一会儿。按理来说这是他的恩人,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怕她,在心里纠缠了两三圈才敢颤颤颠颠地开这个口。
案子已经破了,瞭望台上的两人正在顺着绳梯下来。大概是不好挪动,船长的遗体被留在了上头等警察过来。源辉月的视线落在终于着地的名侦探身上,“没什么,撒两个谎而已。”
木乃伊顿时愣住,“诶?”
源辉月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傻子似的,“你在你身上闻到酒味了?”
木乃伊:“没有……”
他刚刚就在疑惑这件事,闻了左边闻右边,哪个都没发现沾了酒水,但他只以为是自己鼻子不好,没有瞎嚷嚷。
源辉月:“我根本没从你旁边经过,酒也早喝完了,你当然闻不到。”
木乃伊登时目瞪口呆,他看着黑发美人淡漠的眼神,生了锈似的脑子忽然诈尸似的灵光了一下,“所以那个口红印……”
“也是骗你们的。”源辉月说,“你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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