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一眼,继续把手里的资料往后翻,报告里果然也有这部分的纪录,甚至还事无巨细地列出了一份当时和常磐集团竞标的对手名单。
往纸面上大致扫了扫,源辉月思考了片刻,忽然问弟弟,“两年前那个地下赌场案件,当时被抓的政府人员还有企业高层都有哪些你还记得吗?”
倒计时(十四)
山崎课长被捕之后,松田阵平也没能闲下来。
这位组对课课长不止干了和辰井组勾结这一件违法渎职的事,之前公安查到的警方内部私下贩卖扣押物的事件同样是以他为源头。再加上他在位这么多年提拔的手下,组建的人脉关系,公安抽着这根线头拎出了一张大网。
战果辉煌,代价就是为了把这张网上拴着的人一一调查清楚,整个调查组人员这小半个月近乎住在了警视厅。
松田阵平这天刚得了个空从外面买了杯咖啡回来就在走廊上被同僚逮到,连晚饭都没时间吃,他强打起精神听着对方的汇报的最新调查进展一边往办公室走,正准备通知其他人过来开会,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来件提醒。
他一手端着咖啡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边低头拿出手机打开邮件界面,发现是某位大小姐刚刚给他发来了一个亲切的问候——
【加班呢?】
松田阵平:“……”
就像源辉月总认为某位公安警察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样,源大小姐其实也不太主动联系他。没失忆之前还会隔段时间问候问候,约他出来聚一聚,确认从事危险工作的老朋友是不是还活着,失忆之后就直接是有事才会出现了。
只不过自从她失忆以来,基本就没有没事的时候,丝毫不给人感叹故人终究走散的机会,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无奈。
松田阵平平静地在脑海中预推了一遍她的逻辑,源辉月这个时间问他有没有加班绝对不是心血来潮给他送宵夜的,最大可能是有事找他,最好在警视厅。
今天跟其他部门废话了一天的松田警官懒得啰嗦,直接把对话的进度条拉到了底。
【过来吧。】
半个小时之后,源大小姐果然到了警视厅,带着从高级餐厅打包过来的夜宵。
深更半夜,正饥肠辘辘的时候,这个时候到来的种类繁多且色香味俱全的高档自助餐简直不亚于一枚威力硕大的糖衣炮弹,公安调查组的众人立时被砸懵了。松田阵平眼睁睁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同僚们怔愣半晌,确认夜宵是带给全部门的之后一声欢呼,冲着美味的食物蜂拥而去,宛如见到了肉骨头的哈士奇。松田警官叼着烟站在原地,一手扶着墙沉默三秒,深感公安警察面对诱惑时的自制力训练亟待加强。
他无言地把烟从唇边拿下来按灭,从打包盒中随手拿了一盒乌冬面,然后领着大半夜来送温暖的姐弟俩穿过闹哄哄的大厅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只有他看出了这顿免费晚餐背后的险恶用心。
“你又想干什么?”
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的源辉月饶有兴致地转了一圈,这才将视线转向他,漂亮的眼睛一眨,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开始头疼。
果然,对方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我想见工鸟。”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把那盒乌冬面打开,抽出双筷子搅了搅,冷静地吃了两口垫了垫空空如也的肚子,这才张口,“你上次说要见工鸟我觉得你是随口一提,没有非要见到他意思,所以把你拦回去了。这一次又提出这个要求,是查到什么和他有关的新东西了?”
“差不多吧。”源大小姐在他的办公室里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她自在绕到他办公桌后坐下,一手支起下巴,“上次被我刻意放跑的那个毒品工厂,最后搬进了某间位于双宝町的旧仓库。那座仓库表面上隶属于一个提供租赁服务的小型不动产公司,顺着公司往上查,就会发现那家公司的法人和股东发生过多次变更,而最早为那家公司提供注资的是一个叫做村上周的人。他是常磐集团的股东之一。”
她这会儿倒是不装了,堂而皇之地表示毒品工厂就是她放跑的,松田阵平低头吃着面懒得跟她计较,总归这些现在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说的后面那部分。
“你觉得工鸟背后的势力就是常磐集团?”
“我当时不确定,毕竟村上周只是一个小股东,占股比例不到百分之五,代表不了什么。之后我拜托迹部帮我摸了摸常磐集团的底,今天晚上他终于给我结果了——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工鸟,但是常磐集团背后的确跟违法团体有联系。”
源辉月淡定地打开了松田阵平桌上的电脑,“以及,你还记得两年前的地下赌场案件吗?牵扯进去了许多政府官员和企业高层的那个。”
“工鸟那个赌场?”松田阵平三两口把乌冬面吃完了,随手把盒子扔进沙发旁边的垃圾桶,一边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探过手输入了开机密码。
源辉月打开网页开始搜索当时的新闻,一边解释,“当时因此下台的官员和企业高层很多,所以可能没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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