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的主人望着那个茶色短发的小女孩,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对前面的司机说,“走吧。”
对方乖顺地应声,将汽车启动开离了小公园,整个过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到驶到一个偏僻的路口,司机又找了个不会被摄像头拍到的位置将车停下,自觉下了车。
过了一会儿,后座的车门被人拉开,又有一个人坐了上来。
“怎么样,皮斯科,找到你想要找的东西了吗?”
车里的人长长叹了口气,“没有,是我看错了。”
“哦?”
皮斯科顿了顿,忽然别有深意地说,“波本,你相信时间能倒流吗?”
金发青年诧异地将视线投了过来。
他神秘一笑,“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个世上万事万物都没有绝对。有时候你以为的不可能,只是目前人类现有的知识没有触及到那个高度而已。”
身边的青年皱了皱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蓦地多了几分思量。就在皮斯科准备继续往下说时,对方却忽然话音一转,一副并不打算深究的样子淡淡道,“可能吧,人让你见到了,但是你说的那个秘密没办法兑现了吧?”
对方没有咬钩,皮斯科只好遗憾地点了点头,“没错,既然没有抓到我想的那个人,那么这件事就不能告诉你了。你可以提点别的条件,或者以后也能让我帮你一个忙。”
金发青年似乎是思考了片刻,忽然说,“本来是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但是刚刚看到源氏那位大小姐之后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在组织待了很久了吧,八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安室透和皮斯科的谈话并没有进行多久,很快他就从车上下来。街对面,那个司机还乖觉地在附近一边等一边放哨,连头都没回,从头到尾没看到他的脸。
他往那边扫了一眼,旁边车子的车窗被摇下,里面的老者朝他微微点头,微笑到,“以后有事再联系。”
“好啊。”安室透往后退了几步,退到暗处的树影里,目送着司机重新上车,汽车喷出一口呛人的尾气缓缓开远。
直到对方消失在街道拐角,他这才清淡勾了勾唇,说出了没说完的下半句,“……如果你还有以后的话。”
追悼会(完)
“直接回家吗boss?”司机直视着前方道路问。
“回去吧。”皮斯科靠在后座上有些疲惫地说。
难道我真的老了?
这点由心底生出的疲劳让他不由自主地对自己产生了一点怀疑,在组织里,就算同为组织成员也不能信任。他刚刚在车上和波本表面友好和睦,暗地里勾心斗角,的确很是耗费了一些心力,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的厉害。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本来没什么,但是昨天晚上的宴会上,他居然认错了人,这就让他有些不好接受了。
本该死在昨晚追悼会上的三本木没死已经让琴酒对他有了异议,他原本是想将组织的叛徒抓回来将功补过,但没想到今天再来确认之后却发现那个小女孩根本不是雪莉。
他甚至刚刚还让手下调查了那个孩子的资料,对方从小到大的人生轨迹清晰无比,甚至以前就被组织注意到过,绝对不是忽然冒出来的。
所以难道真的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
到家的时候,皮斯科,或者说著名汽车集团董事长枡山宪三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拿着酒杯坐在沙发上,将昨天晚上的记忆又拿出来翻了一遍,陷入沉思,因此直到门铃响了第三声才被唤醒回过神来。
他今天没有预约的访客。
在心里疑惑着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枡山迟疑地站起身,刚打开大门,一张昨天晚上还打过照面的脸骤然出现在他面前。
目暮警官满脸严肃,身后还跟着几个神情戒备的刑警。
他看了一眼手表,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副寒光闪闪的手铐,“下午四点五十三分,嫌疑犯逮捕。枡山先生,你涉嫌在昨晚的追悼会现场暗杀福冈市长原田佑一郎,有人拍到你开枪射击的证据,请跟我走一趟吧。”
别墅外的死角,某个刚从皮斯科车上下来的修长身影靠在树干上,看着对方踉踉跄跄地被全副武装的警察们从屋子里抓出来,塞进警车里,一个眼熟的年轻警察跟在最后头,还一边在不知道跟谁打电话。
他最后看了一眼车里的人,这才慢腾腾拉了拉头顶的棒球帽,转身离开。
小公园里,源辉月刚挂断了风见警官的电话没多久,又一个警察的电话接了进来。
“高木警官?”
穿过公园的风扫过她垂至脚踝的裙摆,滑梯处正在看着小女孩玩耍的黑发小孩好像听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抓到那位枡山宪三先生了?”
“是啊,还要感谢你和柯南君提供的线索。”那头的高木声音喜气洋洋,背景里还有车流的声音,源辉月判断他们大概刚把人抓到,现在还在大街上。
“没事,这是每个守法公民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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