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有着在东方生活过的经历,且都很富有,从他们偶尔透露出的信息来判断,算得上是花费奢靡。”
当威尔莫勋爵声称自己懂法语却从来不讲法语时——哪怕在法国也是如此,裴湘下意识地回忆起基督山伯爵表现出的对法国的陌生。
——那位今早匆匆离开的伯爵曾说过,他目前还没有去过巴黎,并希望以后能够有机会去巴黎居住几个月。
望着威尔莫勋爵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和有些突出的方下巴,裴湘的脑海中不时闪现出的人影,却是那位头发乌黑且下颚线条优美性感的基督山伯爵。
“我肯定不是因为基督山伯爵长得足够英俊才一直忍不住回忆他的五官轮廓的。”裴湘笃定地思忖着,“比如我现在就没有特别回忆过那位黑发先生的好身材。”
吃甜点时,裴湘忽然意识到,自从见到这位英国勋爵后,她似乎一直在有意地比较新客人和基督山伯爵之间的相同之处与不同之处。
“这很奇怪,为什么总把两个完全无关的男人放在一起比较?”
裴湘一边暗自思索,一边再次佯做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客人脸上的几粒雀斑,总有一种替他擦掉的冲动。
“这种感觉……就像精通绘画的人看到有人画糟了一笔;就像是热爱音乐的人听到演奏者弹错了几个音……可是,那是长在人家脸上的雀斑呀!我为什么会产生类似的想法?哦,还有他的胡子,也好想都一一拔掉后再让它重新长出来……”
裴湘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观察威尔莫勋爵的那张脸了,这简直就是在刺激她不知何时染上的强迫症。
“天主啊,您造人时,给威尔莫勋爵的这张面孔上添加了某种特殊吸引力吗?虽然不够英俊,但却格外能够引起我的注意,甚至比昨天那位特别俊美的客人还能扰乱我的心神……”
微微走神之后,又陡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想了些什么的年轻姑娘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哆嗦。她忽然觉得口中的佳肴已经变得不再美味了。
这时,似有所感的威尔莫勋爵侧头望了裴湘一眼,而后又转过头去一板一眼地回答圣费利切伯爵的某个问题。
灯光之下,裴湘有些辨别不清英国男人眼睛的颜色,但却莫名觉得那是他五官中最漂亮出彩的部分,甚至……令她觉得格外真实且可靠。
“糟糕,这种感觉……总不会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这些年一直在考虑婚嫁问题的伯爵小姐苦恼地皱起了漂亮的眉头,有些悲观地想着:
“如果是的话,那我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相信爱情的美好了。这种想要抠雀斑拔胡子捏碎下巴的情感冲动真的好可怕!我、我是正常的女孩子呀!”
为了避开威尔莫勋爵对自己的莫名吸引力,也为了拥有更宽裕的时间布置些夜间防范小措施,晚餐结束后,裴湘只在客厅里停留了不长时间,就提前离开并返回了三楼卧室……
深夜,万籁俱静,一声轻微的闷响和几声细碎的金属撞击声惊醒了近来格外警觉的圣费利切小姐。
黑暗中,熟睡的年轻女子忽然静静地睁开了双眼,眼底残留睡意转瞬消散。这个由熟睡到清醒的转变过程绝非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即使是经过某些专门训练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裴湘此时没有多余心思研究自己身上突然多出来的无师自通技能。她静静聆听了几秒钟之后,忽然翻了个身,旋即用一种迷迷糊糊的声音断断续续呓语了几句,仿佛熟睡之人的梦中呢喃。
而就在裴湘翻身发出响动的那一刻,撬门而入的库库默托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继而眉头紧皱。
强盗头子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努力辨认了一下自己刚刚无意中踢到的东西,最后确认是一个金属材质的双耳水壶。
这个拦路的水壶正好倒在门前的地毯上,水壶两侧的把手上还镶嵌着几枚环状装饰物,而刚刚那几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就是金属环晃动后发出的。
“水壶怎么倒在门口了?”库库默托心中泛起疑虑。
不过,当他看到不远处地面上被随意乱扔的书籍衣服等物品后,又悄悄放下心来。
“这是大小姐睡前发脾气了?还是女仆懒惰没有及时收拾房间?”
强盗头子一边琢磨着一位伯爵小姐的房间为何如此凌乱,一面留意着里面房间传出的声音。当他听到卧室主人只是翻了个身又呓语了几句,并无苏醒过来的迹象后,唇边勾起了一抹残忍兴奋的冷笑。
反手关好门,库库默托抬腿迈过地上的障碍物,轻手轻脚地穿过套间外面的小客厅,来到了内室卧房门前。
房门没有关严,只是虚掩着。不过屋内倒是拉上了窗帘,不像外间那样任由月光穿过窗户给房间蒙上一层朦胧光晕。库库默托站在漆黑房间的门前适应了十几秒,才勉强能看清楚卧室内的一些家居的轮廓。
“这就够了。”强盗头子舔了舔嘴唇,心中暗道,“只要能确定床在哪个位置就行!”
一想到不远处的豪华软床上躺着正在熟睡的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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