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便越来越好,同时还态度坚定地拒绝了所有媒人,理由便是她儿子的婚事已经有眉目了……
当时,偶然听闻到这些传闻的丁兆蕙只是哂笑摇头,心道那些碎嘴的江湖人士也是当真无聊。也不想想自己的武功修习得如何了?家业是否整顿明白了?有没有时常行侠仗义、扶危救困?就只知道关心这些男女间的暧昧风月、家长里短,怪不得始终是不能在江湖中挣一个侠名。
可是, 此时此刻的丁兆蕙却只觉得某些传言实在是太少太简单了,根本无法让他从中找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丁二侠十分想弄明白,传闻中和南侠展昭关系密切的红衣女子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裴姑娘?如果是的话, 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定亲了吗?表明心意了吗?或者只是清清白白的好友?
丁兆蕙一边尽力回忆着那些自己之前不曾多加在意的江湖传闻,一边留心观察裴湘和展昭之间的相处状态。
此时的众人已经转移到船的另一侧了。
丁兆兰命随从家仆送来好茶好酒和各色干鲜果盘,热情而诚挚地招待着同行的客人们。他和卢方皆是长居此地之人,对这江面上的景致习以为常,所以话题大多围绕着芦花荡一带的渔船买卖和江湖趣闻。
而展昭和裴湘则对船行之处的水光天色充满了新鲜感,于是两人除了偶尔搭腔几句丁兆兰和卢方的讨论外,大多数时候都在一起欣赏江面风光。兴致来了,两人还会谈诗论词畅谈古今。
不知不觉间,裴湘和展昭就找回了之前那几年书信交流时的默契与熟悉。其中稍稍不同的是,裴湘这次也能亲眼观赏大自然的秀美姿态了,因此她谈兴更佳,笑容也更加灿烂明媚。
而一旁的展昭同样十分了解裴湘那几年被困在破窑里的失明生活。虽说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不得不那样选择,但每当想起裴湘的那段经历,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要对她更好一些。
——可偏偏朋友的身份又让他无法越界。
所以,很多时候,展昭更习惯沉默而温柔地注视着侃侃而谈的好友。他一遍遍地瞧着她笑起来时月牙儿似的秋水剪瞳,她犀利点评时微微扬起的白皙下颚,她感叹欣赏时轻轻舒展的远山黛眉……
船上众人中,唯有丁兆兰敏锐感觉到了自家二弟眼中的沉郁与黯淡。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片刻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暗道人家郎才女貌心意相通,且已经相识相知相伴数年,终究是二弟兆蕙出现得迟了。若是早几年遇见裴姑娘,说不得此时就是另一种境况了。
郁闷的丁兆蕙饮了一杯酒。刚刚放下酒杯,他就见正忙着陪卢方说话的长兄又给他倒了一杯,同时还收到了一个宽解安慰的眼神。
丁兆蕙动作一顿,随后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又对兄长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无需担忧。
“兄长也忒操心多虑了。”丁兆蕙神色淡淡地想着,“我丁兆蕙岂是囿于儿女情长之辈?既然红颜无心,那便罢了,只当缘分未到,难道我还要为此黯然神伤吗?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为国为民操劳费心,岂能长吁短叹耽于情爱?”
这丁二侠一边喝酒一边暗暗劝解了自己一番,眼神就渐渐恢复了平常时候的精明锐利。他还特意执壶给展昭斟了一杯酒,看上去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见状,大爷丁兆兰悄悄舒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刚刚不仅担心丁兆蕙的心情,还担心这个同胞兄弟一时想左了,再当着客人们的面不管不顾地刻薄放肆起来。
但是,大爷丁兆兰还是放心过早了。
等到了一行人离船上岸抵达丁家庄后,这位自认为不在乎小情小爱的丁二官人斜觑着并肩而行的展昭和裴湘,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玩笑话。
而展昭一贯脾气宽和,只当这丁二爷回到家中便放松了下来,就没有多想。再者,不过是几句玩笑而已,不值得计较,也不必计较。
——展昭异常珍惜和裴湘重逢相聚的时光,总担心她又像之前那样忽然告别离开。
而玩笑过后又有些暗自后悔的丁兆蕙则心情复杂。他望着展昭那副大度不计较的含笑模样,再瞧着裴湘微微轻蹙的眉头,便感到心中梗塞不已,刚刚压下去的阴阳怪气便又冒了出来。
不过,他到底算是磊落男儿,纵然心里泛酸不甘,可也做不出更加过分的举动或者暗昧之事。
这丁二侠吃醋心酸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好似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反正,在不知情的卢方看来,就是这丁二官人和自家陷空岛的白五弟似的,对着南侠展昭的偌大名声有些不服气,总想在各方面比一比、争一争。
裴湘等人入府后,很快就见到了富态安然的丁老太君。他们陪着这位长辈说了会儿话后,丁府的小姐丁月华也出来见客了。
裴湘和丁小姐互相见礼并认识之后,目光就落在了丁月华身边的侍女处,更准确来说,是落在那柄被侍女捧着的宝剑上面。
“是湛卢剑……”裴湘不会弄错那道独属于湛卢剑的剑气,眸光微微一亮。
而斜对面的丁兆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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