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和夏洛蒂夫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虽然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但看上去随时可以死灰复燃。
“费拉斯曾经有个情妇就叫做夏洛蒂,而金莱斯给夏洛蒂办事,那天晚上搜查格兰特家——这是夏洛蒂的报复?还是嫉妒心?”
霍
克利只是稍稍琢磨了一下这背后的阴谋算计,就把这件事略过不提了。他对费拉斯的新旧情妇之间的争风吃醋没有任何兴趣。
泰坦尼克号启航的次日,伦敦巴博利菲斯公馆,四月舞会。
今年的这场四月舞会注定会成为伦敦上流社会中最热门的话题——在泰坦尼克号出事的消息传来之前。因为往年一直在舞会上表现得兴致缺缺的劳伦斯·费拉斯先生,竟然开始积极地向一位未婚淑女献殷勤了。
当费拉斯第三次邀请裴湘跳舞的时候,丹宁男爵夫人几乎要压不住上翘的嘴角了。她几乎已经看到长女和一位伯爵继承人在教堂里举办婚礼的画面了。同时,她对鲁芙·凯伯特夫人没能来参加今年的四月舞会深表遗憾,否则的话,她就能顺便欣赏一下老朋友的复杂脸色了。
“说什么露丝意外扭伤了脚,很遗憾不能来参加舞会,呵,其实她们也没有收到邀请呀。”
表面上,丹宁男爵夫人端着杯子优雅微笑,心里的想法却因为喜悦得意而异常活跃。
“鲁芙那个女人呀,总是和我争和我比,我不搭乘泰坦尼克号首航了,她也就不张罗找人买票了。我来参加四月舞会,她就一定要说因为女儿受伤而来不了。啧啧,谁知道露西的脚是这么受伤的,说不定是她为了面子好看而让女儿故意摔伤的呢。”
而在不远处用体力不支这个借口婉拒了费拉斯第三次邀舞的裴湘,却是十分清楚露丝受伤的原因,自然是那天晚上跳墙时不小心扭到的。
她后来去凯伯特家探望露丝的时候,发现那姑娘的脚踝处肿了个大包,看上去就非常疼。可她脸上的笑容却十分灿烂,再也没有了前些日子的迷茫犹豫。
显然,那晚的惊险经历和杰克关键时刻表现出来的关心与可靠,让露丝彻底陷入了热恋当中。
裴湘觉得露丝应该是想对她透露些和恋情有关的消息的,但因为房间里一直有其他人在,所以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告诉自己。于是,裴湘也只能假装不知道内情,还得尽量忽视露丝脸上那过分甜蜜的笑容。
新的舞曲响起了,裴湘瞧了一会儿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绅士淑女们,就找了个借口远离了劳伦斯·费拉斯,也远离了丹宁男爵夫人暗藏急切的目光。
就在裴湘独自一人坐在墙壁前的高背椅上休息时,霍克利不动声色地退出了某个高谈阔论的小群体,并留下爱德华·费拉斯一人独自应对十分唠叨缠人的贝佛利子爵,然后端着酒杯来到裴湘临时休息的角落。
裴湘望了一眼霍克利过来的方向,正好瞥见爱德华·费拉斯被话多的贝弗利子爵拉着聊天的一幕,莞尔道:
“你倒是躲得快,只是可怜了爱德华先生。哎呀,被贝佛利子爵‘选中’了,他肯定要错过接下来的好几支舞了,也会错过几位美貌如花的舞伴的。”
霍克利状似无意地问道:“我看爱德华其实挺愿意请你当他的舞伴的,不如我去把他‘解救’出来?”
“我可不会插手这种事。”裴湘挑了挑眉,调侃道,“万一你因为少跳了几支舞而错过了心仪的姑娘,那我今后岂不是要一直愧疚在心啦。”
霍克利微微摇头,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
“错过几支舞就错过的姑娘,肯定不会是真心喜欢的。同样,通过几支舞就爱上一个姑娘,在我看来也挺奇怪的。”
“这样说,霍克利先生不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相信有一见钟情,但更相信只有真正了解彼此的恋人,才能收获最终的幸福。”
裴湘歪头想了想,嫣然道:
“这可有些难。我听说谈婚论嫁的时候,男女双方难免都要半遮半掩些无伤大雅的小缺点。等到真正走入婚姻了,发现了,可又不能轻易离婚,便只好认了忍了。渐渐的,小缺点有可能变成了小可爱与小幸运,当然,还可能会渐渐酝酿成婚姻中的致命毒药。”
“小缺点……”霍克利琢磨了一小会儿,诚心问道,“所谓的小缺点都是些什么呢?”
“大概是非原则性的问题吧,又不是对方难以忍受的。这个,每个人的判断标准肯定不同的,我之前并没有认真考虑过,一时之间也回答不好。哎,那霍克利先生,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自己最不能容忍哪方面的隐瞒呢?”
闻言,霍克利眸光微闪,意有所指地说道:
“忠诚,感情上的忠诚与真挚。至于其它的,出身、才学或者容貌,无论哪方面有所隐瞒,我觉得都可以试着慢慢接受。唯有虚情假意与冷漠敷衍,才是婚姻中无解的毒药。”
裴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想果然是霍克利先生,只要婚姻中最昂贵的宝贝。不过,谁不喜欢珍宝呢?
紧接着,霍克利也问了裴湘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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