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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沁瓷蜷起指尖,不肯再碰。
“殿——李赢!”萧沁瓷被锁得密不透风,唯有声音能被她自己掌控,“放开。”
而李赢不听她的气急败坏,兀自说着,嗓音已带了喘,沉得让人毛骨悚然?。
“你还磨着孤的膝,孤几次都让你轻点,你却不听。”
萧沁瓷面上绯色渐透。
她还那样?年轻,面皮薄很正常,对情爱的认知全停留在?纸上谈兵,仅有的一点经验也是来自身前人。
而李赢从未给?过?她循序渐进的机会,他从一开始带给?萧沁瓷的就是肆虐的风雨,掠夺她的全部,全无温柔转圜的余地。
但他同时也还保留着一点君子做派,许是顾忌着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又或许是因?着萧沁瓷年纪小,他自始至终都还克制,鲜有如今日这般的失控。
的确是失控。
萧沁瓷从他手上的力道、恶劣的言语和故作冷淡的表情中能看出来。
但她没有安抚李赢的打算,这原本就是她故意的。
“闭嘴——”萧沁瓷咬着牙,苦于双手都被束缚,否则她便能腾出手来去堵李赢开合的薄唇。
“不想听了?”李赢看她眼底生春波,心中郁气终于一点点扫去,“你冒犯孤的时候可不是如今这样?的。”
萧沁瓷鲜少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李赢从前逼迫她时也会尊重她,还会哄着她,他深谙人性的弱点,似萧沁瓷这般从小娇养的贵女?,根本吃不得一点苦,更受不了半分委屈。
他可以用无上权势去逼迫她,但远不如诱惑她来得更好。萧沁瓷还那样?年轻,根本谈不上什么坚定心性,在?威逼利诱下很容易屈服。
萧沁瓷自己也知道这点,她要和想和储君相抗无异于痴人说梦。可这不代表她会一味顺从。
感?情中的较量就像是水火难溶,此消彼长。
萧沁瓷比储君矮上许多,踮脚时才能堪堪够上他肩,她侧目试图找出他的破绽,看到随他动?作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半点鲜红。
她索性不再挣扎,仰脸看他:“冒犯,怎样?的冒犯?”
萧沁瓷唇边掀起的弧度微冷,她倏地踮脚微微贴近,吐息温热,又在?趁李赢不备时狠狠撞在?他下颌。
“嘶——”
李赢不察她会有这样?两败俱伤的举动?,下意识松开她,萧沁瓷就趁着这个机会迅速退开。
她额角同样?红了一块,格外明显。萧沁瓷以手抚额,在?触及时感?觉到了疼痛。
“你自找的。”她还要恶人先告状。
李赢被气笑了。
下颌处残着隐痛,但对李赢来说并不算严重,连皮都未曾破,甚至算不得轻伤,倒是萧沁瓷或许伤得还比他严重些。
她对自己难道没有个清楚的认知吗?
“过?来。”李赢沉声道。
萧沁瓷仍是警觉地看着他,她从未主动?接近过?李赢,遑论是在?这种时候。倘若不是在?太子的归山居,她知晓自己无路可逃,便是立时转身逃出这扇门也能做出来。
“过?来我看看你额上的伤。”李赢道。
他就是这般倨傲,分明能自己过?去的事,他却非要萧沁瓷主动?接近。
“——不要。”萧沁瓷仍是担心,上挑的一双眼许是因?为方才的疼痛还隐有水光,眼神如鹿,有不自知的天真胆怯。
殊不知她这样?只会让人更想狠狠欺负她。
“你现在?过?来,孤保证什么也不做,”李赢语带威胁,“要是你再不听话,孤可就不能保证了——”
萧沁瓷又在?咬唇,李赢眼神随她的举动?愈发幽深。
僵持半晌,萧沁瓷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过?来了。
只是李赢一接近她便想躲,他看她一眼她就老实了。
“手放下来。”
萧沁瓷还捂着自己被撞痛的地方。
“痛。”她放下手,低低说了一声。
“你还知道痛?”李赢半点不会心疼,这都是她自找的,但瞥见萧沁瓷额角红肿时又忍不住皱起眉。
萧沁瓷皮薄,稍稍一磕碰便容易有青紫,他平素都不敢使力,她对自己倒是狠。
那就别想让旁人来心疼她。
李赢拧眉,轻轻触着红肿边缘,便见萧沁瓷下意识一缩,又在?叫疼,却是不敢躲,可怜得紧。
“对自己都这样?狠。”他话这样?说,但已经轻轻往伤处吹了两下,做完之后才觉出自己举动?的不妥,又掩饰性地拉她过?去坐下,找了消肿清凉的药膏出来。
“还不是怪你。”他转身之后萧沁瓷才敢小声嘀咕。
被耳聪的李赢捕捉到,回头幽幽一瞥,萧沁瓷立时装作什么也没有说过?那样?不敢看他。
李赢懒得和她计较。
药膏被抹在?伤处,那阵火急火燎的疼痛渐渐散去,萧沁瓷后知后觉地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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