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将湿衣伸臂递过来。
她?的小臂盈盈玉白,纤细嫩皙,在容与接过衣物后,她?立刻把手缩回,迅速背过身去。
然而容与却没有立刻收回视线,他?目光落在周妩琼脂一般的后颈上,肤色胜雪的白,也更?衬得挂在脖间的细带格外艳红明丽。
原来是红。
连日来,她?因思虑周崇礼之事焦忧伤神,辗转疲乏,而他?顾及她?的辛苦,夜间皆未行事,如若不然,这小物被他?脱解,自然也该由他?亲手穿上,但两人?安安分?分?,仅是一塌同眠,他?不仅未曾脱下过,穿也轮不上他?。
收了思绪,他?拿上湿衣,回身继续烘烤,也尝试平复自己的胡思乱想,历历在目。
可没过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闷的喷嚏声,他?回过头来,眼睁睁看着阿妩俯身又打了第二声,容与蹙眉,走过去立刻拉住她?手腕,将她?往火堆旁带。
“离那么远怎会不冷,过来蹲下烤烤火。”
周妩蹲得毫不犹豫,不是因为冷,而是屈蹲的姿态更?能自我掩避。
她?抖声问:“我的外衣干了些吗,半干就好?了。”
只?要能稍微遮一遮,都好?过现?在大喇喇地外视于人?。
周妩自有自己的端矜在,哪怕再亲密过,可面对着容与哥哥赤身如常地举止,她?实在难以做到,亦过不去自己那关。
容与将火势控得更?旺,闻言伸手拂过衣衫,揉了揉后,他?没有把外衣递过,而是放回原处,开口回说:“只?堪堪不滴水了,还潮得严重,穿上只?怕会更?冷。”
外衣是先放到架子上火烤的,连它都如此,中衣更?不必多此一问。
可她?到底羞意难遮。
深夜在野,身居洞穴,衣不蔽体……当?中任意有一发生?,都足以叫她?面红耳赤,无法相对,更?别说此刻三者叠加,不断冲击着她?的承受力?,接受力?。
她?不由再忆起自己在京闺阁时,受得那些规矩训教还有端淑知礼,若有一天,自小对她?言传身教的嬷嬷知晓她?竟还有如此浪野荒唐的背人?一面,说不定会气得直接呕了血。
她?沉默不语,也不再坚持要衣,只?闷头抱膝将自己搂得紧牢,仿佛自欺欺人?地自我暗示,只?要如此便可藏身避就。
容与看她?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声音不由转柔下来,“再等等,我加大火势,烤得再快一些。”
“……哦。”她?头也不抬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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