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乔意玹发起了烧。
岑溪看了眼体温计,转身给家庭医生周缘樱打了电话。
周缘樱一般很少接到岑溪的电话,主要是这两兄弟身体素质都很好,很少生病,所以她这个家庭医生多数时候都在忙活其他兼职。
“过来一趟,有人发烧了。”
周缘樱一听这口气,心下明了,原来不是他或者岑澈生病了。
“人类?”
“嗯。”
简短交流了几句病情后,周缘樱打开药箱,迅速挑拣了一些适合人类的退烧药装上。根据经验推测,人类一般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烧呢?她眼珠一转,又从盒子里拿了两盒消肿止痛的外用药带上。
乔意玹感觉自己头重得宛如被灌了铅,她曾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可是一起身就觉眼冒金星。
还有身上那些不可言说的疼痛也在限制她的行动。
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现在如此倒霉。
“你在发烧,现在先别动。”
窗帘被拉开一角,阳光投进卧室,乔意玹有种许久许久未见过阳光的错觉,一夜折磨似耗去半年光阴。
岑澈推门而入,说:“周医生来了。”
乔意玹没想到会有医生上门看诊,而且还是个女医生,她好奇地打量了周缘樱一会儿。
周缘樱给她量了体温,已接近40摄氏度,当即决定打退烧针。
“忍着点啊,很快就打完了。”
没想到她昨天挨了一针麻醉,今天又挨了一针对乙酰氨基酚。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周缘樱看着一脸茫然的乔意玹耐心问道。
乔意玹望着周缘樱,眼神复杂,周缘樱总觉得她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但不知怎么开口。
这种病人她见得多了,无非就是伤了一些难以启齿的地方不好意思说。
这时,岑澈手机响起,去外面走廊接电话。
周缘樱看了一眼床头柜上快见底的水杯,对还在屋内的岑溪说:“再去接点温水备着吧。”药物起作用的过程会消耗大量能量,很快病人就需要补水。
见岑溪离开,周缘樱才把椅子拉到旁边坐下。
“说吧,还有哪里不舒服?”
乔意玹忽然伸手抓住周缘樱的袖子,急切地道:“帮我报警好吗?我被他们关起来了!”
周缘樱这才将视线落到地板上的链条,链条伸入被子里面,她掀起一角看了看,果然铐在一条腿上。
见她神色淡定,没有任何惊讶,乔意玹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你只需要帮我报警就行,或者你借我手机。”她现在连自己的衣服都找不到,更别说其他东西了,她在这儿与外界断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周缘樱心中微微叹气,轻轻地将乔意玹抓着她衣袖的手推开。
“我就在楼下,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叫我。”
周缘樱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背对着她说:“你还是认命吧,跟他们作对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乔意玹没想到会被无情拒绝,望着周缘樱离去的背影红了眼眶,绝望极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郁愤难安。
她要冷静,她只能靠自己了。
然而一夜未眠又发烧的后果就是,乔意玹刚意志坚强了两分钟便沉沉睡了过去。
周缘樱下楼拿了两瓶外用药膏给岑溪。“药怎么用我不多说了,你也当过医生,再则说明书上也有。”
“你还真是省事。”
周缘樱想了想,又说:“她估计情绪不太对劲,你注意着点。”
情绪?岑溪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病着,她应该早就张牙舞爪起来了。
威逼还是利诱?岑溪想过很多种解决方案,只是这一切都要等人身体恢复了再说。
待他再去卧室看乔意玹时,发现人已经睡着,这倒刚好方便了他涂药。
看着红肿的几个地方,岑溪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昨夜的纵欲画面,若不是怕把人玩坏了,他和岑澈其实都还想继续来着。
无妨,以后再慢慢来,反正她如今也跑不掉了。
乔意玹醒来时,体温已经降下去很多,她像在荒漠里走了一天,又累又渴。
一扭头正好看见备着水的水杯,她连忙端起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水见底,她又静静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迟滞的思绪一点点收拢。
她蜷起腿开始研究那根链子,摸索半天发现没有钥匙的确不行,除非用电锯锯开,锁链另一头则连向窗外不知什么地方。
她小心翼翼地爬到窗台上,寻找锁链的尽头,原来锁链另一端系在旁边的阳台上,只是她不仅看到了阳台,也看到了阳台上站着的人。
岑澈正在朝她微笑!
乔意玹赶忙爬下窗台,躲进被子里。
见她躲回窗帘后,岑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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