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是受了剧情的影响“爱”他爱的如痴如狂,可她的心不该沉沦。
他表现得再异常又怎样?他对她再温柔又怎样?
裴司远过去不爱她,前世不爱她,今生也不可能爱她,就算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他也不可能有一分动容,这不是她很久之前就明白的道理吗?
她不该这样。
早上与裴司远在一起时,她心里好像被人放了一只小兔子,他种种让人误会的举动都让它兴奋不已,它在她的心房上蹦来蹦去,挠的她的心痒痒的,可现在,那只小兔子仿佛在无形之中被人掐住了咽喉,躺在她的心房上奄奄一息,再也无力动弹。
她甚至感觉自己冷的浑身都在发抖,她的意志和身体仿佛被人狠狠地撕裂了开来,她仿佛回到了前世她和裴司远领证的那一天,那时他说他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的,哄着她忘记过去的一切,她天真地以为自己得到了幸福,面对着他的温柔,她喜悦得恨不得将自己连人带心都奉献给他。
现在回想起来,那竟是她上辈子和裴司远在一起时,最温情的时刻。
可那温情的时刻也仅持续了不过半天,下午的时候,她在电视上看到了哥哥出事的新闻,一辆重型货车不知怎的突然失了控,直直地撞上了她哥哥的汽车,导致了严重的车祸,等到她赶到医院时,得到的是他伤势过重,必须截肢的噩耗。
而那位肇事司机,已经亡命西天。
“奇怪,那辆货车一直开的好好的,检测结果也显示那司机没有喝酒,怎么突然就撞上了别人呢?”
“是啊,实在是太奇怪了,根本不像是意外,看监控记录那货车好像就是冲着那个受害者去的一样,说是人为我倒有几分相信……可惜现在死无对证了。”
“你是说那受害者是受到了仇家的报复?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听到走廊上护士们的窃窃私语,她的心仿佛是坠入了寒冰地狱。
哥哥待人一向温和礼貌,而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师而已,哪里会结识什么仇家?
如果非要说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只有可能是……
……裴司远。
上午刚跟她领了结婚证的人,她现在的丈夫。
是他吗?会是他吗?可他上午的誓言说的那么信誓旦旦,望着她那温柔的眼神那般情真意切不似骗人,难道竟都是演出来的吗?
她签了手术同意书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医院,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裴司远的公司,又是怎么冲进了他的办公室,在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心里还抱着一分期盼,期盼着只是她想多了,期盼着这一切只是一个意外。
“哥哥出事了……你知道吗?”
她死死地盯着裴司远,不愿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但他只是冷静地抬起头,用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回答她:“知道。”
“那个肇事司机死了……我刚才去警察局看了那个路段的监控录像,那辆车开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撞上了哥哥?”面对裴司远的沉默不语,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痛的她近乎喘不过气来,“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
裴司远只是反问她:“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
“我不知道……”她摇着头,无暇顾及夺眶而出的眼泪,一字一句无比艰涩地问他,“总之,那个人不会是你……对不对?”
解释,求你……
只要你否认……
裴司远闭上眼别开脸去,像是根本就不想再看她一眼,“是我。”
一个人的声音竟然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
上午时他还那般温柔地对她说话,用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凝望着她,只过了几个小时,他便又变成了以往那冷漠又不近人情的样子,明明这才是她熟悉的裴司远,可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原来,所有的温情,所有她以为的爱意,都不过是他用来欺骗报复她的手段,他知道她最想得到的就是他的爱,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将她一瞬间从云端扯下,让她跌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被人抽干,“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原来你还是这么恨我……裴司远,你恨我,为什么不能冲我来?哥哥他是无辜的!他曾经也是你的朋友,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冷血无情到做出这种事来?要不你干脆直接杀了我吧,杀了我,这一切是不是就都可以结束了?”
不知道是她的哪句话触及了他的痛处,他忽然将手中的笔用力地砸到墙上,推开椅子大步朝她走来,她被他逼得节节后退,最终跌坐在了地上。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就做了。”他太高了,她拼命地抬头,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看到他用那种好似含着冰刃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顾宁悠,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爱上了你吧?”
“所以这些天来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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