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你话变少的缘故,也可能是单纯站在这里就令人心情超好。出乎意料的,被满足了一连串要求。
你壮着胆子问ハウル那种可不可以,男人托着下颌“ん”“まぁあ”两声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说完“没问题哦”便笑嘻嘻的牵着你半跑半跳漫天蹦了好远好远;
你厚着脸皮问シンデレラ那样也行么,男人歪着头听完解释眨眨眼拖着调子“オッケオッケー”,便托起手揽着腰华尔兹似的引着你在空中优雅舒展的转圈圈;
直到最后才板起脸拒绝。
“不可能。”男人勾着你小指摇了摇,“即便真借辆自転车上天,到时候也是你坐在车筐里我来骑。不同意的话就免谈。”
翻翻眼睛你“切”了一声,被揪着脸掐着扯。
“差不多该走了哦?还有一大堆东西扔在下面。”他这样说。
你回头看。或许是时令的缘故,这个人神采奕奕笑起来时,远比旁边盈盈一弯弦月勾人心魄。
单手摘下墨镜塞进口袋后,像意识到正被注视,男人微微倾身靠近抬了抬眼帘,无声的问你“怎么了”。
你低头笑了笑说没想过前辈眼里的世界是这样的,“您当时看我祓除也是这种感觉?”
渺小。
“没有诶,完全不一样。”对面愣了一下,继而眨眨眼,“你那天超丑的。”
想了想,你问所以您现在鸡鸡是正飘着的么。
想了想,男人“まぁ”了一声,先替你摘掉发饰脱掉鞋,后把你剔出术式范围,小指伸直,挥手道别,送你体验实打实的高空坠物自由落体。
至少有五秒。
五秒,从万丈高空全无保护的直坠而下。
人在面对致命恐惧极端惊吓时是连尖叫都发不出的。
慢动作似的反应过来花掉一秒,大脑空白心脏骤停又是一秒,全体生理机能收到神经信号一秒,从震颤到放弃一秒,眼泪飞出去一秒。
在巨大气流冲击中睁不开眼喘不上气,简直能闻到蛋白质燃烧的味道,两只长长的衣袖被风卷着在耳道里极速翻飞。
要坠进捕梦网里了,或将成为颗燃烧的星星吧。
想过扛着爸爸蹦迪,万没想到爸爸微微一笑扛你去不拴绳蹦极。
把瓶装水递给你,对方叹了口气问休息好了没呀,“小朋友,你可是一级诶。类似情况早该经历过不少了吧?”
不带伞包从飞机里往外跳?没有。你边漱口边试着平复呼吸。
“吐到半空会很麻烦,不然原本是计划在你落地前再接住的。あっ、是不是因为酒还没醒……”男人指尖点嘴“うん”着想了会,俩眼看天还跟着眨巴,“也不应该呀?只允许你喝了一杯而已诶。酒量这么差的嘛,那以后不可以再喝了哦。”
这是在贵到穷凶极恶的超高级ウイスキーバー里喝苏打水的傻逼能说出来的话?你又漱漱口,最后一遍确认心肝脾肺肾功能正常,脑袋胳膊腿全在原处。
男人叹了口气在旁边蹲下,手指尖戳戳你,探头凑近类似审视近乎关切,最后语气软软的语调轻轻的小声说,
“被吓坏了呢小朋友……抱歉?”
……畜生啊!!
你边骂边扑进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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