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后面就偷偷把杰埋了嘛,有个小葬礼来着。”男人翻着眼睛想,表情没什么变化,“没告诉别人,不放心嘛毕竟。哪怕是硝子,搞不好也要把他刨出来再解剖一遍……ん、那老婆就可以陪我一起去了呀。咱们在杰灵堂后面做爱好了。”
“悟你等等……”
“ん…你穿纯黑的丝袜还是很色,一会穿一下吧,あぁあ、好久没见你穿了。嗯,果然,会做的。之后下葬那天——在墓地做有点变态啊,对吧?回家再做?不行,感觉忍不到回家诶。停车场?露天停车场好麻烦,记得明天提醒我,换个深一点的遮光膜好了。我老婆好可爱的,不想给别人看啊……”
“不是,你稍微——”
“说真的,为什么没想到把你也塞进狱门疆里啊?”
“可以了,打住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道一会要说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了。你把抱枕举高一点,把他的嘴堵上。
他把抱枕抽走,垫在你脑袋后面,
“好点?”他问你。
“好点。”你小声说。
“あぁあ…我就知道,真的是难搞啊你。出张半个月统统加起来都没今天晚上费劲。”揉了两把头发,在你发火前又自觉的梳理起来。指尖抵着头皮,指缝穿过发丝,一时半会你说不出话。
“回来路上就有在想,第六感?总觉得今天要被找茬诶……太惨了点呐,伊地知堵车,我搭捷运回来的——为了能快一点嘛,而且捷运的话不方便吃东西。说起来,你到底要不要吃啊,差点连最后一个红豆沙馅的都给你留不住了诶。”
“笨蛋吧。”你没忍住,小声说出口。
“我?”男人眨眨眼睛,把你脑袋后面的抱枕贴近,自己也凑过脸来,亲在额头亲在鼻尖亲在唇峰,
“做了一个笨蛋叁明治呐。”这样说着。
你说不出话。
“我老婆呢,脾气超级差、事情超级多、成天到晚找茬,真的应该趋利避害马上跑路才对吧……搞不好真有点笨蛋啊,我。”吻落在眉心脸颊嘴角,亲掉的眼泪会带更多眼泪出来,“对了,手机给我。”
眼睛有点肿,被子乱糟糟的,一时你也摸不到,只问他要干嘛。
“えっ?帮你骂人呀。”他眨眨眼睛,“所以这次真不是网上和人吵架又吵不过了闹脾气?”
是笨蛋吧。
如果把心寄托给一道光,或许就此被照亮也说不好呢。
“悪いけど、今忙しいんだ。”嘟囔着随手把抱枕扔去身后了,随即便大大咧咧的问,“好啦,给人家的奖励呢?要求你提前准备了诶。”
“亲亲老公不理人是我错了,快来吃我奶子嘛,求求你了?”你是这么说的。
十一
你把抱枕拽回怀里的时候还在狂笑。
这次环节四是注定完成不了了。你眼见着四十秒后人都窜出去,边冲边扯着嗓门问你是不是真投毒了。去厨房检查了一下,果不其然,インゲン豆没炖熟。
你站在洗手间门口扶着墙笑,一再保证管道通畅,你生而为人的自尊和骄傲都已经全面回收再利用了。
现在笑的是非常开心,完全没想过卷在被子里的手机,之后将被塞满来自四面八方的抱怨讯息;也完全没意识到这就是请假旷工的开端之夜;更完全不会料到大人中的大人会亲临你家,被扣上派对圆锥帽吹彩条;表情僵硬恨不得当场进行一个活体解剖的反转咒术持有者会充满报复意味的提示你,如果能把便秘情况在家庭内分摊一下问题就解决了。
最后一个喜久福是留下了没错,但是乌拉圭的人口有3457万,同时,仅百年最强咒术师一人就能消费掉4700万个喜久福。如果喜久福决定入侵乌拉圭,那么每一个乌拉圭人要为14个喜久福买单,你不知道,你不在乎,你坐在深夜的新干线上抱着喜久水庵的包装袋只关心如何才能一棍子把最强攮死。
你意识到,你爱上的不是一道光,是他妈的カラオケ灯球。
笨蛋吧。你这样想。
十二
“……哦,那请等下,我叫一下别人代签,现在不在那。”男人拿开一点听筒,瘪着嘴对驾驶座发难,“寄高专的东西为什么留了我的号码啊——,是想手脚连起来被系成莫比乌斯环吧伊地知。”
随即转向听筒,“东西很大?备注?——喂,伊地知,是不是太久没有接受教育皮痒了啊?你ヤキモチ个什……あっ、あのう、すみませんけど、内容物ってなんすか?”
没有功放,但行进车辆狭小空间里,通话另一端的声音清晰明确的从听筒里彻响开来,
“あのう…それ…『セクシーゴジョウサトル』とゆうの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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