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对方,眼睛痛的没忍住眨了眨。
“——カ?”他有样学样的也眨巴着眼。墨镜正挂在tshirt领口,拽着衣领拉的更低,露出一大截锁骨,“我的备注名好奇怪。”
“或者五条老师更倾向于‘人渣’还是‘狗屎’,我现在就帮您修改。”你不再看他,找了一圈地方不知道手机放哪合适,摆在窗舷边又怕掉下来,只好半收不收的塞了一半进裙边的窄兜里。
“额头,红了哦。”伸手过来像要指,你反手手背拍开。术式效果呢?
“疼——。诶你干嘛?”
“在想能不能跳车逃走。”你敲了敲窗,雷声都被落雨的巨大响动遮蔽。雨越下越大,玻璃上连雨滴的痕迹都留不下,看起来活像正在被高压水枪对着冲。
男人两手扒在前排椅枕边,缩着脖子扭脸冲你睫毛扇风,不知道装什么可爱,“あぁあ…结合车速、恶劣天气还有你的实力,推论一下的话——まあ、会死掉哦?”
还不如死了算鸡巴拉倒。
你发狠拽着对方肩膀把人往后拉,直撞的椅背吱扭响。只能再换个座位了,惹不起总归还躲得起——刚跨过去一条腿便被搂住腰,固定在一个极其尴尬的姿势。
这是性骚扰吧。
挣扎也没太大必要,反正你对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有数,还没天真到认为胳膊能扭得过擎天柱,“烦劳您松手,不然我真要向相关部门‘告黑状’了。”
五条从你兜里捏着边把手机抽出来,贴着你仰着头,举在自己脸边按亮,屏幕上还是刚刚整齐划一的一排未读消息,
“aバカ?”
见你气急败坏去抢,对方便一缩一躺,手机被举高向后伸着。逼得你头脑发热撑着椅背乱探一通还没够到,险些骑上座位。
“セクハラ容疑者じゃん!”听声感觉脸都贴在你身上了。
“你才是吧?!”向后退猛了,腰背撞到前排,弄出不小的动静。
“是啦是啦,我才是——”男人侧了侧脑袋看了眼,像担心刚刚折迭桌板有没有被你挤坏似的,随后才把手机递给你,“解释一下?”
你抓起来迈腿就走,又被拦着腰拽回去,
“解释一下嘛!为什么只有我有备注,嗯?”
叹了口气,你犹豫了一下把手机插回口袋,旋即又掏出来抓着背到身后,
“每个人都有。”
“不是哦,刚刚忧太的信息发来时显示的联系人就是‘乙骨忧太’——总不会除了忧太其他人都有备注吧?绯闻男友好可怜诶——。”
操?早不发晚不发。你僵了一下,嘴空张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诶我胡说的。表情很有趣哦?”
就知道。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自己没被耍过但别人被耍也见多了,这都反应不过来。说不好是气这傻逼还是气自己是个傻逼,总之气到头顶都要冒烟,一句话都不想再讲。反倒是对面开始说个没完,
“a……爱する?是这个意思嘛?那‘笨蛋’是爱称咯?你超爱的笨蛋?好荣幸诶——,没想到这么受后辈钦慕,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五条前辈,”
你抬起头看他,可能是哭出来了,全怪刚刚睡的眼睛疼,
“这个世界上,真的真的真的,最讨厌你了。”
七
高专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高校。每个年级学生都少的可怜,很多时候多级混在一起,或是上课或是任务,加上入学的特殊性和生死与共的吊桥效应,彼此也更容易亲近。
你读书时和多数人处的还不错。哪怕是最讨厌的那一位,也可以心态平和的无视,争取每次接触都能相安无事擦肩而过。
细想学生时代还真是打过无数次照面。
体术课会自觉的跑去远离对方的角落,过一会那家伙的分组不明原因铁定会弄出声势浩大的阵仗,逼的夜蛾吼人;
通识课仗着自己基础好往往坐在靠前但不显眼的位置,费功夫在期末拿个高专没人在意的好看分数,偶尔会听到兼职老师调侃“出席率提升显着”;
要是碰巧庵也在场,厌恶翻倍,可就更热闹了,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追跑打闹没完没了,真的非常碍眼。
走廊内过道里校园中也有不慎对上视线的时候。
你身边可能正跟着同班同学、相熟的前后辈、亲密的朋友或只是低着头快步走的自己,他周围可能也有同学、死党,要么笑闹着彼此捉弄要么吊儿郎当的板着脸摆谱扮酷;
有时转过拐角正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背影,有时回头向旁边人答话,余光里能瞥见身后几米踱着步子的家伙,有时就只是马上移开视线毫无交集的错身,向着相反方向各自走远了;
更多时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分贝远称不上高但扰民异常,你养成了戴耳机的习惯。倒也没发生过被意外扯掉的情况。
等到你叁年组时,都不涉及到声音问题了。条件养成生理反射,脑袋里像装了个雷达,只要接近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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