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琦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整那些虚的,你就说袁家究竟怎么样了?”
“昨儿袁家婚宴还没结束,城里开赌坊的就去门上要债了。袁家二爷欠了赌坊三千两银子,袁家一时间没有凑出这么些银子来,袁二爷就被赌坊的人给带走了。”
绵绵睁大眼:“带走了?昨晚也没回去吗?”
“没有。”焦白接着回道:“还是今天一早,新进门的二奶奶拿出自己的嫁妆凑齐三千两交给赌坊后,那边才放的人。”
啧啧,这新娘子可真够惨的!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泡了汤不说,一进门还没等捞到好处呢,就先拿出去三千两银子。
“没看出来这二奶奶还挺有钱呀!”绵绵有些后悔当初撒出去的那些银子了,原以为是真穷,没想到是装的!
焦白又解释道:“听说袁家当初下聘给了三千两银子。”
“原来是这样。”绵绵恍然大悟,怪不得郑文兰这次这么大方呢,感情羊毛出在了羊身上。
不过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事也太凑巧了。
“这事该不会是袁家和赌坊设的局吧?”
绵绵突然脑洞大开。
撵走
听了绵绵的话,焦白有些心虚的往云琦那边看了一眼,心道要是大奶奶知道袁家这事是大爷搞出来的,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过云琦心理强大,听到媳妇的吐槽半点异常也没有。
绵绵却是把这锅结结实实的扣到了袁家头上:“那袁家还真是一点没吃亏呀,送出去的钱又想法子弄了回来。“
说着冲云琦抛了个飞眼儿:“你那表妹还真是命苦,摊上这么个会算计的夫家,将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得着好。”
“好不好的都是她自个选的路,轮不到咱们操心。”
“你说的也是。”绵绵说完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云琦摸摸她的脸颊:“困了?吃点饭再睡?”
“不想吃。”喝了一碗燕窝粥,绵绵觉得困意又上头了,加上全身无力,她现在只想躺着。
云琦拿过被子给她围了围,继续搂着她,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
绵绵轻轻拱了拱脑袋,找个了舒适的姿势窝好。
开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云琦说着话,后来渐渐没了声音。
云琦再看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安稳的睡颜,云琦觉得诗文写里的“岁月静好”应该就是现在这个模样。
跟绵绵脑洞一致的还有郑文兰,今早她听说家里办了婚事没现银了,着急之下把袁家给的聘礼都拿出来交给袁家人去打点。
结果,袁二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袁家上下也对她刮目相看,一个劲的夸她贤惠大度。
可是那又怎么样?
这银子出去了一时半会的可就回不来了。
郑文兰想到自己快要见底的私房钱,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郑徐氏是回门那天从丫鬟嘴里得知这个消息的,当着袁二的面她没说什么。
过后拉着闺女回了内室,张口就质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说好了那些银子只是给你充充场面,过后要还给我的。这会你都花完了,以后拿什么给你弟弟娶媳妇?”
郑文兰本就心焦,被亲娘这样指责,也是觉得气恼的很。
但她知道此刻还不能跟郑徐氏撕破脸,只能按着性子安抚:“我也是没办法,袁家挖了坑让我跳,我就算不想给又能怎么样?他们照样可以抢走银子,不定还会给我按上什么‘狼心狗肺’之类的大帽子。到时候我在袁家立足都难,又怎么好拉扯弟弟?”
看到郑徐氏脸色有些松动,郑文兰又接着说道:“横竖弟弟还小,离他成亲至少还有年的功夫。等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生出来,母亲还怕我在袁家说了不算?”
郑徐氏看看她的肚子,这才缓了脸色:“也是,有了这个外孙,袁家以后还不都是咱们的。”
“可不是吗?”郑文兰恭维的笑了一下。
低头的时候却遮住了眼神里的凶狠,如果肚子里真是个男孩,那袁家以后就都是自己儿子的。母亲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卖了自己一次不够,这都卖第二回 了还想让自己帮郑家谋夺别家财产?
简直是痴人说梦!
郑徐氏想到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女婿,又使出百般解数拉拢袁二,只把袁二奉承的找不着东西南北。
回去的路上,袁二也不管车厢里还有丫鬟在,就搂着郑文兰千般赌咒,发誓要对她好。
郑文兰委屈的把小嘴一撇:“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成你的心头肉来疼,结果我刚进门头一天就替你担惊受怕不说,还被你们家里的丫鬟欺负,这哪里是疼我呢?”
“谁,哪个丫鬟这么嚣张,心肝儿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袁二拍着胸脯道。
郑文兰说的不是旁人,正是成亲那天怼了她的小苗。
袁二原本还怕郑文兰说的是母亲或者祖母房里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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