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对着绵绵悄声说:“是顾家二房的小姐,我们老板可是顾家大老爷的门生。”
说白了,什么门生之类的无怪乎就是担个名头。
“原来是顾家的产业,怪不得能做的这么大。”绵绵有些恍然,她之前曾让人查过这家银楼,但查到的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
现在想想,倒也可以理解,对方毕竟是二品大员,其势力手段不是自己能与之抗衡的。
绵绵突的笑了:“你早说呀,这点小事算什么。”
“是绵绵吗?”随着声音,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从内室的雅间走了出来。
等看到绵绵的面容,对方嫣然笑道:“果然是你,我就说自己没有听错。”
说话的正是许久不见的顾文兰。
绵绵有些惊喜:“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看来今天这趟府城我是来对了。”
“咱们到里面说话。”顾文兰一边说一边拉着绵绵进了雅间。
雅间里还有一位少妇装扮的女子,顾文兰对那女子说:“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冯大奶奶。”
然后指着女子说:“这是我大伯家的长嫂。”
绵绵和对方互相见礼完了,顾大奶奶才笑着说:“兰妹妹平日没少夸你,今日一见果然是清丽脱俗,让人眼前一亮。”
要说长相,绵绵算不上什么国色天香,但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人见了之后很容易心生好感。
“哪有,顾大奶奶才是端庄大气。”绵绵莞尔一笑。
顾文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急的跺跺脚:“哎呀,你们别在那互相恭维了。绵绵,你快来看看这套头面好不好看……”
扭头看到掌柜竟然也跟了进来,不由皱眉:“我们有事要聊,你先去忙吧。”
掌柜的忙笑道:“小的这不是有事来没来得及回禀吗,您相中的这套头面正是这位冯奶奶定制的,花样子也是她自个画的……”
“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顾文兰激动的抓住绵绵的手。
就连顾大奶奶看向绵绵的眼光也有些不同,这位冯大奶奶还真有些不一般。
绵绵轻笑:“这有什么,不过是在师傅面前班门弄斧罢了。说到底还是老师傅的手艺好,心思也灵巧,我说什么他都能做出来。花样子谁不会画?可却不是哪位师傅都能有这手艺的。”
顾大奶奶捂着嘴轻笑:“照你这么一说,我家大师傅还成宝贝了。”
“千金难求,有本事的人才难得,可不是宝贝是什么?”
绵绵惜材,即使大师傅婉拒了自己的拉拢,她也是一个劲的替对方说好话。
自己手里要是有这么个人,加上她脑子里各种各样的纹样款式,就不信打造不出这个时代的时尚标杆。
真是可惜了。
两下是熟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顾大奶奶推脱有事出去,让两人自行协商。
绵绵知道顾文兰这个时候定制头面一定是在为成亲做准备,直接把那套头面当成贺礼送给了她。
顾文兰推辞一番,见她是诚意要送便也收了下来。
“你怎么跟堂嫂一起出来?”
绵绵有些好奇,置办嫁妆这些事不应该是做父母的给操办吗?
顾文兰叹了口气:“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拿客套话哄你了。我爹爹跟人赌钱把家产都败光了,我祖母气的把他和母亲赶到家庙里吃斋去了。如今,我是跟在祖母身边过活。”
“还有这种事?”绵绵皱了皱眉头,顾家二房就算不比大房富贵,可那么大的家业怎么会一夕之间就败落了?
顾文兰说着就红了眼圈:“对外说的是我爹爹看透红尘皈依了佛门,实际上是他中了人家的仙人跳。要是再继续折腾下去,弄不好整个顾家都要受牵连……”
绵绵明白了,顾家这是断尾求生。
比起整个家族的前途,只能牺牲掉被人捏住把柄的顾山长了。
“那你的婚事……”绵绵对旁人家的私事并不感兴趣,她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顾文兰了。
这姑娘跟她那个未婚夫还真是天生一对,这两年都有些流年不利。
都是先甜后苦的主呀!
紫薯
顾文兰扯扯嘴角:“还好,沈家没有毁约的打算。而且祖母和大伯母都很怜惜我,这会家里还没出孝,一些东西却也悄悄置办起来了。”
她现在跟着大房一家,大伯和大伯母都是要脸面的人,所以起码面上没有亏待她。对她来说,这就够了。
虽然有些不孝,但她私心里却觉得如果现在还是跟着爹娘,他们未必肯这么上心的给自己筹办嫁妆。
“不说这些了。”
对于家事,顾文兰实在不想多谈。
她笑着问:“你来府城是有事吗?”
“我原本是要去给袁家老太太祝寿的,结果出了些事,寿宴取消了。”
顾文兰回道:“我和嫂嫂原本也是要去袁家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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