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
柳氏原本还有些纳闷,三房这个侄女一向都是跟自己有多远隔多远的。她到底是过来人,眼神一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小镇就那么大点地方,她自然是认的赵广才的。当初,她还跟赵广才还相看过呢。
不过,没相中是真的。赵家人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自然相不中她这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尤其是赵广才,当着众人的面就笑话她长的黑。
黑又怎么了?老娘照样嫁了个不错的人家,这会还成了你长辈,哼!
想到这里,柳氏叉着腰往前一站:“哟,这不是赵家大外甥吗,许久不见,你娘可好?”
大外甥?这人谁啊?赵广才只觉得面前这妇人有些眼熟,却实在想不起来,还以为真是自家哪个远亲,只好胡乱支应了两声。正好到了新娘出门的时辰,便随着众人涌出去了。
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柳氏心里骂了一句。
绵绵从她身后探出头来:“四婶,你认识那人啊。”
“嗨,他家也是镇上的,以前见过。这人啊,脑子有点问题,你以后离他远点。”柳氏随口嘱咐了一句。
想到刚才那人直勾勾的眼神,绵绵点点头:“我也觉得他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心怀叵测!
一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盯着别家姑娘看有多失礼他能不知道?
这个时代对女孩子多苛刻啊!
要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也就罢了,要是脑子没坏那就是心坏了。
一连串热闹的仪式过后,腊梅就被玉达背着出了大门。坐上花轿以后,就彻底成了别人家的人。
绵绵看着迎亲的队伍渐渐走远,突然间还觉得有些惆怅。
再看一眼旁边在那逗着安哥儿开怀大笑的小云小霞,眼睛眨了眨,她要真是个孩子就好了,可以心无旁骛的开怀大笑。
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往郑家村走去,路上引起了不少百姓围观。尤其是看到浩浩荡荡的嫁妆,引起了不少的惊叹。
众人纷纷打听新娘是谁家女儿,怎么陪送的这样厚重。
尤其是打头的四块土坯,代表了四亩地。乡下地界陪送土地的可不多见,田地都是留给儿子的,极少有陪送闺女的。
“哎呦,这后头什么好东西呀,还用了骡车呢。”
骡车上放的都是家具,这些实在太沉,用人抬的话,只怕天黑也运不到。
嫁妆送到郑家的时候,丁氏看到土坯的时候高兴的都要晕过去了。
紧接着一件件的家具被抬了进来,什么闷户橱、八仙桌椅、子孙桶、脸盆架加上三对大小不一的樟木箱子,齐全的能摆满一整间屋子。后头还有六铺六盖的被褥、金灿灿的铜盆还有一对装满了蜜饯干果的八宝攒盒等物。
“哎呦,这嫁妆可真齐全。”
“就是,多少年了,没见过这么齐全的嫁妆。看样子,新娘子家里怕是连寿衣都备下了。”
“你们没看人家连被子都是绸子的,一套寿衣又算什么。真不愧是里长家的媳妇,这排场……”
这时候的丁氏只觉得被天上掉的馅饼给砸了一下,晕头转向的。
按风俗,这会的嫁妆箱子都要打开晒一下。
冯氏、周氏和柳氏妯娌三人都作为娘家亲眷过来送亲。李氏最放心冯氏,便把箱笼钥匙给了她。
这会便有人怂恿着陈家人把钥匙拿出来,她们以为钥匙会在周氏手里,毕竟论年纪她最长,又是县丞老爷的亲妹子。
面对众人的奉承,周氏却笑着指了指冯氏:“都别来闹我,钥匙在她三婶那里呢。”
于是众人转而奉承冯氏,冯氏拿足了派头,等到丁氏拿过来两吊开箱钱以后,才笑着拿钥匙开了箱子。
众人原以为这么多箱子,里面定会空着大半,没想到打开以后,每个箱子都塞的满满当当的。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单的棉的夹的俱都齐全,还有两件皮毛衣裳。
其他的针线簸箩、杯盘碗碟、茶具花瓶、油灯蜡扦等实用物件应有俱有,甚至还有一套文房四宝和孩童启蒙用的《千百诗》。
文房四宝是玉宽出的,书是玉达抄的。用他俩的话说就是他们没什么私房钱,就只好出点自己能有的东西。
“真不愧是读书人家,连文房四宝都有了。”众人嘀嘀咕咕的。
这时,有眼尖的已经把腊梅的妆盒扫了一遍:“那些算什么,有钱一样买的到。你们瞧见新娘子的妆盒没,里头好些首饰呢,有几件都是金的。”
“你眼花了吧,今儿这日子,有金子还能不往头上戴?”
分家?
等过后腊梅拜完堂到了新房以后,众人看着她身上还带着好几件金首饰,终于相信人家不是没戴,是首饰太多戴不过来。
丁氏越看越喜,当初跟陈家定亲的时候她还有些嫌弃对方家穷,是自家男人拍的板。这下看来还是她男人眼光长远,眼看着陈家这不就起来了。当家的说的对,以后是该对老二媳妇好一点。
尤其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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