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绵绵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娘,咱家买的这一百亩地花了多少钱啊?”
“挺便宜的,一共不到四百两,你爹说还有个二进的小屋子。”冯氏回道。
绵绵纯粹是好奇这时候的物价,她琢磨了一下:“不对啊,我记得咱家买的城外那地要五两银子一亩呢,怎么这回的庄子这么便宜呢?”
冯氏点点她的额头:“一看就知道你没下过地,这地跟地当然不一样了。城外那几亩地离着城里近不说,地平土肥,近处又有河,轻易旱不着,是咱们县最贵的上等地。西山那都是山地,怎么能跟这比?”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涨见识了。
周家兄弟
绵绵还有个疑惑:“铺子不能被人知道,那庄子就可以吗?”刚才吃饭那会,冯氏把明天去西山看新庄子的消息跟腊梅姐弟说了,就连一直用功苦读的玉达都表示愿意去瞧瞧。
冯氏笑道:“田地不是别的,一是带不走,二是隔的远,他们想种都种不成。”
“这倒也是。”
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晴朗天气,绵绵一家坐着两辆骡车浩浩荡荡去了西山。
出门时,腊梅看到门头摆着的两辆骡车,咂舌道:“三婶,家里又买了一辆新骡车啊?”
冯氏云淡风轻的的说道:“这不是你叔的作坊常常要拉货吗?骡车比马车还要吃劲,就又买了一辆。”
原来是拉货的,腊梅心里嘀咕一句,怪不得后面那辆没有车厢呢。
“幸亏又买了这辆车,要不咱们这些人还坐不下呢。”绵绵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拉着腊梅的手往前头那辆车上走:“咱们坐这辆,让我哥他们坐后头那辆。”
即使是在植被相对丰富的古代,北方的春天依旧是风大沙大,她才不要被吹的灰头土脸的。
腊梅对外头的景色一直都比较好奇,掀着车帘在那瞧的兴致勃勃。开始在城里的时候风沙还小点,一出城那个黄土飞扬。
绵绵赶紧把车帘放下来,对腊梅说:“就是些土坡山沟的,还不如老家的山好看。外面风那么大不拉上帘子,等到了西山估计咱们就要被吹成黄脸婆了。”
“哈哈,你说话可真逗,原来黄脸婆是吹出来的……笑死我了……”腊梅笑的捂着肚子,这个堂妹总有各种稀奇古怪又好玩的想法。
绵绵正色回道:“我可没开玩笑,你仔细想一想,城里的女人是不是多数比乡下的要显的白嫩年轻一些?其实未必是她们底子好,无非是城里人下地的少,不用整日风吹日晒的,可不就白嫩了?”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腊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什么叫也有道理,明明就是真理。堂姐,等你成亲后可别为了图几句‘能干、勤快’的空话去地里干活……”
腊梅皱了皱眉头:“可公婆要是一定要我去干呢。”婆家的地好像不少呢。
绵绵转了转眼珠子:“我瞧你在家的时候挺有办法的,记得有次奶让你去麦地锄草你不是锄坏了好些麦子……以后再继续发扬呗,不过弄坏东西一定要认错,态度要端正语气要诚恳。要有人骂你,你就哭,最好是那种眼眶发红、眼泪要掉不掉的那样……”
“行了行了,你少在那胡说八道的。”冯氏无奈的捏捏头,也不知道闺女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难不成是在女学里学的?估计是,她们家倒是清清白白的,也没有什么姨娘庶子的玩意儿。女学里可有不少人家的后院就跟大染坊似的,五花八门的,女孩子从小长在那样的人家,能学什么好?
冯氏默默思量了一下,这过了年儿子就十三了也是该预备着相看了,不过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得,一个比一个难缠。她竟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女学的闺秀们很想说,明明是你闺女与众不同,这个锅我们不背……
“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有这么多心眼来?”腊梅真是纳了闷了,难不成这个堂妹以前一直在装傻?
好像又说多了……
绵绵赶紧捂住嘴:“一岁年纪一岁心嘛,我都长这么大了,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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