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有大碍吧?”
“没有,遇上我算他福气大。”文士老神在在的笑道。
云琦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文士突然神情莫名的笑了:“不过,我觉得你小子福气也挺大。”
“这话怎么说?”云琦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文士突然低声问:“你知道那老头子是谁吗?”
“于文藻!”就在云琦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文士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云琦大惊:“于阁老?”他有些不敢相信:“那人竟然是于阁老?”
“没想到吧?现在是不是后悔当时没有表现的更热切一些,若是你亲自把人送回去,说不定这会已经是于家的座上宾了。”文士笑着打趣。
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惊讶,但云琦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于阁老文采让人钦佩,做人也有其独到之处,但我外家也不差。何况,今儿也算是结了一个善缘,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哼,你那亲爹可是处处找机会给你庶兄铺路,你就不怕他将来踩到你头上去?”
云琦不屑的轻笑几下:“凭那人的资质,他还不配!”
文士有些不解:“你才是冯家的嫡长子,就任由你父亲把冯家资源放在别人身上,你心里不会嫉妒?”
“有什么好嫉妒的,德不配位就是问题的根本。有时候,爬得越高才能摔的越惨,不是吗?”少年表情淡漠的回道。
文士摸摸下巴上的胡子:“你这云淡风轻的表情,看上去还真欠揍。”
“彼此彼此。”云琦端起茶杯,向对方莞尔一笑。
啧啧,这小子长的太标致了,还没弱冠就这么勾人,再过几年还不知道要迷坏多少怀春的少女芳心呢。
也不知道爹娘两人到底是怎么商议的,最终还是决定跟周家合作酱菜生意。
陈家出方子和铺面、东西,周家出人出关系,两家各占一半的股。
周太太的效率很高,事情商定以后紧接着就帮冯氏找好了铺面。就在绵绵家两条街以外的县城主道上,门脸不大,但是屋子倒是极周正。
铺子后头还有一个小院,里面有宽敞的几间屋子,正好用来做酱菜用。
冯氏之所以跟绵绵商量这事,是因为她把当中最重要的卤水配制交给绵绵去做。
为了鼓励她,还答应日后盈利了每月都给她工钱。
就算不给工钱,自家的生意也得上心啊。之前绵绵虽然跟冯氏各种花式开玩笑,但真动起真格来那也是很能干的。
前头的铺子总要粉刷修整一下才好开业,后头的院子却可以直接做腌菜了。
绵绵去送头一茬卤水的时候,看到几个洗菜的婆子,还十分严肃的纠正了一番她们的动作。
其中一个婆子看绵绵年纪小,不免看轻她,嗤笑道:“婆子我腌了一辈子咸菜了,没想到到老却让一个奶娃娃来指点我,这还真是……”
绵绵也不恼,笑嘻嘻的走过去,仰着小脸问:“听说大娘是南边逃荒过来的,家里遭了什么难?”
那婆子乐的清闲一会,便停下手里的活回道:“唉,家里儿子生了重病,没办法之下我这才把自个卖了,好换些钱给我那苦命的儿子治病。”
提到身世,婆子忍不住伤心起来。
“大娘还真是可怜人。”绵绵幽幽叹了一声,又问:“不知大娘身价几何?”
婆子暗自惊喜,心想小孩子好哄,这丫头不会是可怜自己要替自己赎身吧?她忙胡乱抹了把眼泪,哀声回道:“我又老又没本事,不过卖了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对有钱人家的小姐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还真是不多呢。”绵绵幽幽叹道。
正在婆子暗喜的时候,她随即声音转冷:“不过这世上谁不可怜?大娘刚才指责我的不是,却没想过自己的不是吗?”
婆子被她这一出搞的有点懵,这小姑娘怎么突然变脸了?她嗫喏道:“我,我有什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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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轻哼:“我虽然年纪小,但腌制的酱菜吃过的都夸好,要不家里人也不能让我来管这些。大娘刚才说自己腌了一辈子咸菜,可若真是有什么好的经验或法子,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其实腌制食物并不算是多困难的事情,寻常百姓家祖祖辈辈的都腌这玩意儿,总有各种经验传下来。之前在陈家村的时候就有个婶子因为腌的酱菜好吃,村子里的人都会时不时的拿些东西去换着吃,有些手里宽绰的直接给铜钱买。
酱菜这东西虽然便宜,但经不住天天吃人人吃,日积月累下来,那家的日子越过越殷实。
一个用心生活的人,日子过的都不会太差。但如果事事将就,糊弄着过日子,那结果就只能如眼前这些人了。
绵绵之前还想着被迫卖身为奴的人肯定都会有自己的苦衷,要待她们多优厚一些,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往往都有其可恨之处。
想到这里,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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